了,我还是等你们的好事。年轻人——来日方长,千万不可丧气啊!”黄大夫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
只是杜弃仇心想,役有了孩子,她更不会嫁给他了,毕竟她原本就不要他的骨肉。
“没有什么好事了,没有孩子,就没有婚礼。黄大夫,我出去唤人来,不陪了。”杜弃仇只想尽快离开,在他流出热泪之前。
冷香萦醒了。
她在黄大夫来听脉诊断时,就朦朦胧胧地转醒。
在神志渐渐恢复时,她听到的就是杜弃仇离去前的话。
一语成忏,她无心说出来的话,竟然一语成忏。
她是要孩子的,她怎么可能会不要他们的骨血,那是她的命啊——
杜弃仇更没有理由娶她了,也好,死了心吧!
冷香萦宁愿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她转过了头,将沾满泪水的脸埋入了绣枕里,而心已埋入了黯沉沉、无情无爱的地狱里。
冷夜风袭,窗棂格格地发出了声响。
冷香萦忽然想起,娘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个有关聚龙岗的故事。
聚龙岗住着一条大龙,当它被惊醒时,就会从屋顶的飞檐飞掠盘旋而过,窗棂就会格格地发出声响……
如今她总算了解,杜弃仇就是聚龙岗的巨龙,她依附在他的身上半辈子了,从不知天高地厚、人间冷暖。直到一日大龙起身飞掠,她慌张地仰头看着飞远的巨龙,却任再多大声也唤不回,只有独自站在悠悠苍凉的人世间,怆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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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杜弃仇所言,原本打算在聚龙岗办的一场婚事就这么取消了。
杜弃仇将自己埋首于教务中,空暇时又全心钻研武功。但每当月儿悬空时,就隔不断奋恨新愁泉涌而来,望眼聚龙岗上层层叠叠的山岭重云,就如千叠云山千叠愁,一天的明月,一天恨、一天相思。
“禀教主,小姐的身体好多了,昨天还起身到苑里舒展筋骨,还走了好一会儿的路。”丫头一早来向杜弃仇禀报。
“那么……她有没有要见任何人?”杜弃仇充满盼望地询问道。
“没有,小姐什么都没有说,她病了一场,连话都少了。”
“好,我知道了。”他颓然回身,挥了挥手让丫头离开。
这多日来,丫头们都会来向他报告冷香萦疗伤的进展,他等待着她们会告诉他,冷香萦要见他,可是——每一次热血的期待,都令他心灰意冷的失望了。
他阻止自己到冷香萦的房间探视她,虽然脚下的步伐时常不听左右地想要奔向她的身边,可是心里却不断地告诫自己,只要红颜不消去心头上的人,他在她心里就没有任何立足之地。纵有千万相思,无限情意,伊人不忘旧爱,他也无处追寻。
一日清晨,杜弃仇正在苑里练剑,冷香萦的丫头气喘吁吁地跑来。
“教主!教主!”丫头捧着心,想要缓缓气。
“怎么?是香萦——”杜弃仇闻声乍止舞剑,回身问。
“教主!小姐——小姐她——”丫头气喘不止,一双眼含羞带怯地看着教主袒胸露臂、雄健壮阔的身体。
“她怎么了?”杜弃仇拧着眉心问,感到片刻心已停止跳动。
“小姐她走了……挂在她墙上的拨云剑也不见了,她……她离开了,就像……就像上一次她和娟娟一同离开聚龙岗一样——”丫头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走了?你知道她会到哪里?”
“小姐她……我不知道。”丫头傻愣愣地回答。
“她有没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想想看!”杜弃仇不断地追问。
“这几天她几乎都是足不出户的养伤,两天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