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柯玉雪长叹一声,“真是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想不到他一直要找的人竟然就是你。”
雨蝶无奈极了,“我不是存心骗他的,那时候我玩心重,以为事过境迁,他也会忘了我。”
“那你就错了,六年前他来到台湾遍寻你不着,意志消沉的在街头游荡,恰巧被老总裁的座车撞伤,老总裁与他特别投缘,便将他留下来,而他的确也是个人才,这几年帮了公司不少忙。”柯玉雪回想道。
“那不是很好吗?爸还认他做义子,可见对他不只是信任而已,还有亲情啊,他有什么不满的,就因认我‘不小心’骗了他?”雨蝶也大大叹了一声。
“雨蝶,这是两回事呀,难道你还不明白,他就是为了你的‘不小心’,而感到难过。”唉!这孩子竟和她父亲如出一辙的对感情迟钝,柯玉雪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雷生我的气,眼前来自股东的压力又解决不了,唉!真是祸不单行,我就知道总裁不好当。”雨蝶好怀念过去六年的演艺生涯,那才是她快乐的泉源。
听着雨蝶怨声连连,柯玉雪突然灵机一动,“傻瓜,这还不简单吗?”
“你想到办法了?!”雨蝶用佩服的眼神看她。
“不是我想到办法,而是这件事没有你想象中困难。”柯玉雪脑袋里打着不知名的主意。
“不困难,难道很容易吗?”雨蝶可困惑了,况且连秘书对公司的危机都能应付自如,她这个总裁却什么也不会。
她真的、真的对这个总裁宝座感到抱歉。
柯玉雪故作神秘地反问:“你想想,股东们为什么突然想要拆股撤资?”
“因为他们对我这个总裁没信心。”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有啦!不过,也够令她沮丧的了。
“对!所以你必须让他们对你有信心,你得把这个信心找回来呀!”她猛点头等着雨蝶顿悟。
“这个信心……是哪个信心啊?”可雨蝶一脸茫然,真要命,原来在商界,信心也有分门别类,她被考倒了。
柯玉雪送了她一个白眼,“你的信心就是雷欧司!他不但是个商业奇才,也是环宇的支柱,还有股绝佳的魄力,可使股东们一致认同他的决策。”
雨蝶一愣,开始认真的思考,“环宇全靠雷欧司在支撑,所以有雷欧司支持我,股东自然就会放心,无形中也会支持我喽。”
“所以喽!雷总监和你闹翻,股东们又要叛变,看起来是两回事,实际上是同一件事呀!只要你掌握住他,就可以把股东们舍得死死的。”终于点通了,柯玉雪再加把劲诱劝。
“对啊!不过……要怎样才能掌握雷欧司?”雨蝶可真一筹莫展呀!
想起雷欧司那阴晴不定、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咄咄逼人的模样,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任人捏在手心玩的。
“他生你的气,你就要想办法让他消气,然后让他高兴。”
“好难哦!我哪有这个本事啊?”她自觉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柯玉雪想了一下说:“孩子,哪儿做错了,就从哪儿着手。”
“什么意思?”雨蝶还是不懂。
“意思就是你以前是怎么对待他,现在也如法炮制呀!”柯玉雪扶了扶脸上的镜架,很认真的回道。
“装可怜?!”这个她会。
“引发他的同情心。”柯玉雪点头强调。
这不失是个好方法,雨蝶觉得有道理,“可是,这几天他都刻意躲着我,我要怎么开始呢?”
“傻瓜,他躲你,你就不会去找他吗?你以前能将他哄得晕头转向,现在当然也行。”她把雨蝶推到门口,指着对面紧闭的办公室大门。
“现在就去找他?”雨蝶犹豫了起来。
“当然喽,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