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以礼相侍。”
闻言,她娇躯一震,所有执着完全崩溃。
“假使我……我仍没有办法……死心放弃喜欢那个混蛋呢?”她含泪娇笑,故作轻松调皮的回头,想以玩笑做终结。干脆让他骂她骂个彻底,让她不再留恋吧。
“那么……我会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害你三心二意。”他没有责备她,却承认一切都是他的错,为她承担这段恋情的所有罪过。
没有他,她应该就能平心静气的嫁给王兄了吧。
只求让一切回到最初,回到她还不认识他,欢天喜地的认定该嫁给狼主的那时候,唯有这样,她才能幸福。
“知道吗?你很残忍。”但她明了,这也正是他温柔的地方。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老样子,绕着圈子为她想。
她其实很清楚,心底也一直感觉得到,他并非无动于衷,他正是为她奸,才要她嫁给狼主;可他认定的好意,对她而言,那不是好意,反而是伤害啊……
她懂她要什么,但是他偏不懂啊……她无法点醒他,只好成全他。
如果离开他?能让他少受些自责,那么,她会为了他,不再纠缠下去。
“你……会来吗?我与狼主的婚宴?”
一次也好,她想像个普通新娘一样,为心爱的夫君装扮,至少,希望他能看到她最美艳动人的一面,将她烙在心上,从此不忘。
她唯一一次切切实实的想传达自己的心意,也许今生也只剩这个机会。
“我……应该会去弓月河谷狩猎吧。”他背过身,不再看她。“听说最近火狐狸出现频繁,我想猎一些为王兄新婚祝贺。”
“你--”他不愿意看到她嫁给别人,这是表示……表示他……喜欢她吧?
他总算……默认了?
她……可以甘心了吗?他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在他心目中,他王兄更重于她。
她了解他重情重义,他若不是这样忠于承诺的男子,她也不会倾心于他。
可当自己也被他放在天平的两头去衡量,而最终发现自己不够分量时,她……仍难掩、心痛哪……
就因为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明明不该爱上他,她还是无法克制心上的喜欢。果然是自己太傻太固执,惹得满身伤,平白自讨苦吃。“我……该回去了。”
“走之前,把匕首……还给我。”
“我还以为你忘了。”那是她唯一的回忆,他也想要切断?他是否太狠心了?
“我说过,能拥有那东西的女人,唯有我妻子而已,那时给了你,是我……是我逢场作戏,只是不甘心在别的旗主面前出丑,没特别意思。”
他咬牙说出了违心之论。“所以,请你把它还给我。”他必须保护她,为了她的将来,就算现在为她所怨恨也无妨。
“现在那东西不在我身边。”她抓紧衣袖,确认她时刻不离身边的匕首仍在袖里藏着。可是,她就是不还。
“还给我,婚礼上,我会给你更吉祥更壮观的贺礼。”
“婚礼那天,我再还你。”她没等他回答便快步离去,头也不回奔向雪中,只因不肯让他看到她泪流满面,加添他心中的罪恶感。
至少,那天以前,就让她暂时假装是他妻子,作个美梦吧……
达奚齐德拦不下衣裳单薄的她,连忙唤侍卫来,派人送御寒大氅追上她:而后直到从窗口看见那冒着风雪狂奔的身影,消失在窗前许久过后,他没有再动作过。
风雪,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却是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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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齐德仿佛可以听见京城里,祝贺婚礼的鼓声大响,角笛鸣放。每一声都叫他心痛莫名,只想掩耳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