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形!”全身上下,她也只剩一张嘴巴还在逞强。
两人周身刀剑交锋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她不肯停下,而达奚齐德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元凤栖不免有些急了。怎么办?她怎么会遇上这么倒楣的事呀?想认命嫁个人也有这么难吗?
她偷偷瞄了眼英武的他,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抢婚……他没事冒犯天朝和弓月国,横抢公主做啥?
既是抢婚,那他……是要抢她回去当他的妻子?难道他……喜欢她?怎么会?他们从不相识呀?
不知怎的,她脑中思绪乱转的结果,便是胸口像有道火焰突然窜出,将她一颗心烧得怦怦乱跳。不可能的,这世上不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可是,不这么想,不然要如何解释他来此的目的--
“唉啊!”元凤栖惊叫起来。
她一个疏忽,便让自己露出破绽;在承受他一击的同时,她没能持好宝剑,有些松开手;而他并没有错过那当口,巧妙一翻手腕,将她的利剑逼落地。
达奚齐德轻笑,将弯刀搭上元凤栖颈边,冰冷的触感击溃她的执着。
“好了,你输了,把公主交出来吧。”玩也玩够了,身子也好好活动过一番,达奚齐德看苦眼前咬唇低头不语的少年,他忽然起了像在欺负弱小的罪恶感。
“这只是个形式,别太执着胜负了。输给我本来就是应该的,能赢才稀奇。你也用不着这么难过。”
奇妙的,对于这个倔强少年,达奚齐德难得的多话起来,看到他那一脸挫败沮丧,达奚齐德就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什么形式不形式的?”她没好气地抬起头,觉得他安慰人的话,怎么反而只叫她满肚子升起无名火?
“抢婚是咱们弓月国的习俗,新郎抢得新娘归,你可千万别说你不知道哪。”收刀回鞘,他改以双手抱胸,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元凤栖。
这位护卫大人怎么表情变得呆滞了?
“我……”她错愕的一时做不出反应。
这个……爹呀,娘呀,皇上呀……怎么从来没人告诉她这些呀!
那么,难道先前来了三批人马攻击她,为的是……为的是照习俗抢她回去?
而她猛力打、死命踹、挥刀砍、拿箭射,赶跑一堆人,自己奋战得那么辛苦、那么投入,差点累死她,结果--全是做白工?
看这青年带来正式华丽的庞大阵仗,迎风飘荡的旌旗上头那图样,忽然叫她看得有点头昏眼花……这么说来,确实有点眼熟。
出发前,好像有宫中来的先生,教过她什么东西……虎、狼、豹……她忘了。
她浑身骤起寒颤,觉得自己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自个儿默默嗫嚅:“我、我还真不知道……”
要命,她没先探清楚,还拼命抵抗,差点就错过了来“接”她的阵仗。
还好发现得早,赶快让人家带回去。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准备与他谈和。
“我说,这位护卫大人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咱们弓月国的习俗。连这点风俗都没有事先探听清楚,想来,贵国相亲的诚意也实在令人质疑呢。”
他的话,将她正想以“不知者无罪”当借口找台阶下的计画,完全堵住。
完了完了,现在她愿意跟着人家回去,可人家好像不要她了呀!
“这、这个……”她左支右绌,为之语塞。几乎慌得喘不过气看向他,却发现他那笑容虽然极为迷人,但却笑得很邪恶。
他明知她不知情,还要叫她难堪?
“当、当然不是,我当然知道。这种小事,我哪可能不知道?”就是不想屈服在他之下,冲动脱口而出这番话时,她真想咬掉自己舌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