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什么?”
他……果真来追她了呀……
忍不住伸手抚上那又开始散发暖意的辟水珠,她满怀疑惑。
她应该很气他的,气得不再胆小,气得出言激怒他,可是,她心儿暴动乱跳,热血直冲脑门,眼前视线迷漾……这、这不太像是生气的样子呀……
她承认,心底其实是期待着他会为她而来!她真的好高兴!
可她偏是捂着唇,不愿自己喜极而泣的模样让他瞧见。
“有你醋意这么大的妻子,追你一个就来不及了,我还敢娶别人?又不是有分身。”注意到她垂于两侧的拳头,仍紧握轻颤不停,他反而笑了。
“谁会为你吃醋,你少不要脸了!死无赖!”她气得口不择言,开始骂人。不论他怎么说,她就是打定主意离开他;除非他违背约定用强带她走。
可他如果敢违背承诺,她会一辈子轻视他!
“不错,有进步,骂人的词儿换新的了。”
他不疾不徐不动气,从容绕到她面前。伸手擒住她肩头,瞧她刻意撇过头不肯看他,但泪珠儿狂坠衣襟,她的逞强,他尽收眼底。
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脆弱狼狈,却总克制不住;只好努力不让他看到她哭花了脸难看的模样,拼命闪躲着他。
“有本事你就逮我回去,就算、就算你强占了我,我还是会一直逃,逃到你受不了,逃到你——”
“逃到我遣走米缪或,逃到我答应今生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一人吗?”还算坚强的她,三番两次为他落泪,他能不心软吗?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根本是在骗我!”
“我若真这么答应你,那是在骗你没错。”
他的回答叫她错愕的忘了哭泣,抬头凶狠瞪他。他、他、他来追她回去,非但不说半分好话,还敢实话实说继续气她!他真该死!
她总算抬头看他了。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小脸,将她卷入怀里。
“米缪或才干非凡,为了火洵家,我不能放弃。可我对她,不曾有男女之情,这也是真。要我遣走她,除非火洵家与米家断了关系,九部分离。”
望着他那双摄魂妖瞳,听着他宛若低吟魔咒的真心话,她不再躲开。
“用说的,你不肯信;采取行动,你又看不出;说吧,只要你愿意留下,要我怎么证明,我都依你了。”
她愣了愣,哑口无言,眼眸暗垂。最先逃走的是她,破坏婚约的是她,任性要睥气的也是她,可没料到他最后竟屈了世子尊严,先向她低头。
他好卑鄙,总是用这招吃定她。将她小心捧在掌间呵护,给她所有温柔,叫她顽劣的心,只能乖乖融化。
踩了一次陷阱,又踩了第二次,第三次只好继续踩;反正她习惯了。
“你要的不是我。”抽泣着,她不是故意固执;只是一时找不到台阶下。
“不是你,会是谁?”他许诺再许诺,轻吻她额际。
她能接受吗?她再也承受不起另一次失落。
米缪或知道她只是代嫁新娘,早晚会以此威胁她的。被欺瞒的痛苦,她清楚;所以,她再不想瞒他一辈子。
“我不可能不逃,我们原来就不是命定的夫妻。”她必须说出真相。
“你是。”
“我不是,我说了数次你总不信,但我确实不是真正的——”
“你是我命定的妻室,所以即使你不是崔缦舞,你也依旧嫁进王府,成为我的人。”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吓的她跌退数步。
“你怎么会——”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还对她……
“唉呀!”
她来不及将所有事情问清楚,便突然让他扑倒在地。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