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老太太昏了过去,三房的叔婶叫唱的更欢了。“母亲,儿子不孝,惹您老人家生气,真是该天打雷劈。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儿子怎么活啊,儿子愧对列祖列宗”三叔唱的是一个声音嘹亮,若不是这唱词提醒,真以为他是中了状元郎,正骑着大红马意气风发感谢父老乡亲列祖列宗。“快去去请太医”万正德不愧是当朝重臣,丝毫不慌乱,更不受三房唱词影响万青挤到三房两口子中间,强忍着笑,装成一副关切着急的神色,抱着老太太,趁机重重的拧了一把,果然看到老太太疼的脸上抽了一下。于是,两手抓着老太太的大腿,也随着三叔三婶唱“老太太啊,这铺子田庄,孙女一定要自己管着了”顺手有拧了一把。顺便换了口气。“你这身体就是操持这一大家子的生计生生累成了这样。孙女孝顺您,等化太医来了,重金请他用家传银针推宫过血,好好的给您调理。”老太太被拧了两把,正强忍着疼装昏,这一听到化太医的家传银针,蹭的坐直了背,睁大了的眼睛正看到万青笑眯眯的小脸。“老太太好了!”万青决不让她再混过去,直接看向父亲,给了父亲一个白眼。万正德看着母亲这越发炉火纯青的装昏,也只能勉强撑出一幅关切的神色安慰老太太“母亲先休息,化太医马上就到。”万年早就趁乱沏了一杯浓浓的苦丁茶,端到老太太面前,跪下来,举起杯子,“请老太太喝茶,孙儿不懂事,招惹祖母身子不好。”原本,老太太不醒,也要把这茶灌倒老太太嘴里,既然醒了,那就喝。老太太正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接过茶,运着气喝了大半杯。三婶习惯性的凑着笑脸给老太太递上手帕。老太太舌头转了一圈,不等咽下,就喷了出来,“这么苦!”三婶接了个满头满脸。老太太看着大儿子万正德岿然不动的样子,心想,这戏演不下去了。“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都盼着我去祠堂里念佛吃斋,你们好落个自在。”说着话,又看了一眼大儿子万正德。看到大儿子照旧衣服岿然不动的样子,心里彻底凉了半截。“账本,早就弄没了。”根本就没账本,谁做亏心事留尾巴。再看过去,万正德依旧是岿然不动。“明儿,青儿带着单子,到大库去找。先把瓷器书画玉器找出来。我这半身入土的老太太用私房钱给你补上卖掉的那几个庄子铺子。你满意了!”老太太想到从自己的库里往外拿东西,就恨的牙根疼,再拿出私房钱,更是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怎么能用老太太的私房钱呢。”万青一脸大度的笑。转过脸去,看向父亲,一字一句的说“父亲,您给我补!差了一分一毫,就把您名下的庄子铺子给我作抵押,等到还清了,赔够了,铺子庄子自然还给您”万青洋洋得意的冲着父亲笑,很厚道的样子。三房那两口子脸上已经挂满了乌云,四只眼睛盯着老太太,希望 老太太能拦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把老大的庄子铺子拿去抵押,这不是要了这一大家子的命,上下这么多口子,吃什么喝什么?老太太这时候确实无话可说。只是“咳咳”了两声。万正德考虑了一下,很满意的说,“就这么定了!对账,估价。你母亲那些年的医药银子,自然是不能从嫁妆里扣,我堂堂大学士养不起自己的妻儿,岂不是要把笑话闹到早朝上去。”“老太太,我这就去大库里找,今天就把单子上的东西领出来。父亲太忙,难得抽出时间,不如就趁着今天有空彻底弄个清楚明白!”万青爽朗痛快的说。“哼,你们这些孽障啊,是想分家,活活气死我这个碍眼的老太太。”老太太心肝肺都在疼“老太太,这是我娘亲的嫁妆,本就是我们这房的家务事,怎么是分家了?难不成,我娘亲的嫁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