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把话尽量说得婉转一点。“呃,你知道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肯接受令尊的,呃……我是说,也许白皓匀他刚正不阿,不肯接受,所以就……”
如果人家讲得这么明白,她若还有听没有懂,那就真的是白痴加三级了。
沈婕汝非常老实不容气的赏给小郑一记超大号白眼后,即陷入类似惨怀的沉思中。
“别太难过,”蔡教练安慰她,“事情也许并非我们想像的那样,走吧,一起吃饭去。”
“不了,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从投胎做人至今二十三个年头,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灰头土脸过,她哪还吃得下饭。
把自己塞进红色莲花跑车里,她立刻踩足油门,令整部车子像火箭一样拔地而起,朝前飞奔出去。
参加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赛车活动,她已经习惯将车速维持在九十英哩以上,连警车也常追不上,反正交通罚单有人帮忙付。像她这种钱多到花不完的千金大小姐,只要负责吃喝玩乐兼败家就行了。
但金钱永远买不到快乐。没有像她这样在钱堆里混大,又拥有一个超富有却超没品老爸的人,是很难有如此深入的体会。
沈婕汝一面狂飙,心里一面不断细想,待会见了老爸应该怎么跟他摊牌?是单刀直入,指着他的鼻子兴师问罪;还是旁敲侧击,先听听口风再评量着要不要来个义正辞严的警告加恐吓,教他从今尔后不要再自作主张,胡乱干涉她的事情。
想着、想着,竟没留意到十字路口的交通号志已经转变成红灯,一部黑色轿车正快速自左侧驶来,眼看就要和她迎面撞上——
“呵!”沈婕汝猛抽一口冷气,立即重踩煞车再调转方向盘,当街来个一百八十度的甩尾,免去了与来车正面冲撞的危险,但巨大的惯性力量,却让她的车子无可避免的迎上另一辆逆驶过来的休旅车,万不得已,她再次逆转方向盘,希望能避开接下来可能的擦撞,但这次她的运气可没那么好了,砰砰连续两声,车头先撞到休旅车的后轮,然后再不偏不倚的撞上路灯,引擎骤熄,引擎盖正中央凹陷一个大窟隆,原先帅气莲花跑车残破的卡在红砖道上。
许多路人纷纷过来围观,以为坐在车里面的她必然因为强力碰撞而受了重伤,怎知,三、五秒钟后,她大小姐居然平安无恙的走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赶来处理事故的交通警察做梦也没想到,他刚刚还在咒骂是谁竟敢把马路当赛车场,没想到这个混蛋加三级的恶棍竟是一个长得如花似玉,漂亮到不行的亲妹,害他满肚子的难听话,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没事。”今天全是她的大衰日,才会倒楣事连着来。“帮忙打个电话给拖吊公司,我手机坏了。”
她边“指挥”交警处理善后,并为她湮灭罪证,边走往被她擦撞到正怒气冲冲跳下车的休旅车司机旁。
“喂!你会不会开车啊?”司机是一名四十岁左右,块头挺大的男人。
沈婕汝只淡淡的瞄他一眼,顺便瞟向他仅受擦撞的休旅车,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五张千元港币,塞进他手里。
“凶什么?我还没辗死你呢。”语毕,即嚣张的转头往回走。
“站住。”这时休旅车副驾驶座的车窗被按下来,从里头探出一张英气逼人,目光灼灼的脸庞。
沈婕汝蓦然回眸,咦!那人好面熟,在哪儿见过他呢?却怎地想不起来。
“车子撞都撞了,我钱也赔了,你还想怎样?”从小耳濡目染她老爹的恶形恶状,她对于趾高气昂,狗眼看人低,这些基本嘴脸已经可以灵活运用得炉火纯青了。
“给张名片。”那帅得令人眼睛舍不得眨一下的男人如是说。
给就给,谁怕谁?难不成还怕你挟怨报复?反正从来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