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岍希再次张开双眼,第一个感觉就是痛!好痛,全身无处不痛,连头也痛得让他几乎忍受不住。
忍着全身剧烈的痛楚,纪岍希勉强自己爬下床,更张着一双好奇的眼睛观察这四周的环境。
“这是哪里?我又为何会在这里呢?”
就像在回答他的问题一般,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这是我花坊里头的房间,你昨晚喝醉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跑来敲我的店门,还大喊大叫直吵得邻居都不安宁。为了省却麻烦,我干脆把你拖进来,好心的赏赐个床位给你。”
听完她的解释之后,纪岍希这才想起,昨晚因为被这女人给气昏了头,连身旁的女伴也无暇顾及,直接替她叫辆出租车便赶她回家。
跟着他就像个傻子拿着那束玫瑰,在街上到处闲逛,逛到最后还干脆到酒家买醉,然后他便来到花店……
“这是你的房子?你的卧室?”
“不是。这里只不过是我暂时居住的客房,只有我忙得太晚,霁云又值夜班,没办法开车送我回家时,我才会在这里过夜。”有点故意的,周芷袅就是想营造她与曹霁云之间亲昵暧昧的关系。
“你现在住在曹家?”这怎么可能? “你外公呢?难道你外公也跟着你一起搬进曹家?”直到现在,纪岍希才发现自己对她的事竟然了解的那么少!
“我外公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外公走得太过突然,至今周芷袅回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的哽咽难过。
“你外公去世了?”而且是在五年前! “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他与她之间就非得这么陌生,连这样大的事情,她也隐瞒不肯告诉他。“为什么?”
周芷袅凄怆一笑,“告诉你有用吗?你既不是医生,也非主宰命运的神祗,跟我又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空管她的事!
“那你跟曹家就有亲有故了吗?”想到她宁愿依附曹家,也不愿来找他帮忙,一股火就从他的体内直窜而上。“还是你跟那个姓曹的男人,关系已亲昵到可以把所有的私事全都告诉他?”
“这是我的私事,你没那个资格管我。”为了跟他划清界线,周芷袅表现出一副斤斤计较的样子,“来,这是我帮你买来的早餐,再加上我昨晚对你的照顾,还有这张床的代价……合计合计,我就酌收你一万块钱的,酬劳好了。”
“你当真就这么爱钱?什么事情都非得跟钱扯上关系不可吗?”恨啊!纪岍希真恨死她这视钱如命的样子。
“没办法,我穷嘛!”潇洒的耸耸双肩,周芷袅完全漠视他那张怒恨的脸以及睥睨的眼神。“本来是想攀上你这只金龟婿的,岂知好好的计划竟遭人破坏,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我只好拼命找地方挣钱,顺便多找些冤大头。”
“你无耻!”气得不能再气的纪岍希很不客气的当着她的面骂她一声无耻。
“无齿?”歪着头,周芷袅故意曲解他的话意,“不对啊!我的牙齿一切健全,应该是有齿,怎会无齿呢?”
“你是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作对?我哪有啊!”周芷袅一副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哭天抢地的说“我哪敢跟你作对?你可是中汉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耶,我呢?我不过是这家花店小小的老板娘。再说我们之间还有交易的关系,我就算是再蠢、再傻也不可能跟钱过不去的。”
双手交抱于胸,纪岍希用一双足以透视人心的锐眸狠狠地盯着她不放,看她说得卑微,看她说得委屈,他唇角不禁微微往上扬。“你变了!现在的你跟五年前的你,还真是有如天壤之别。我相信凭你现在的演技,绝对有办法玩弄任何男人于股掌之间,何须这么辛苦开店营生,不是吗?”
“对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