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确知她真的回到凤家,龙漠斯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随即又记起事情尚未解决,而直冲到她的房门前。他要知道君儿为什么会对
龙漠斯深吐气息,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以对。他抬手敲了门。
「给我一个理由。」隔着房门,龙漠斯镇定的开口。「给我一个--恨我的理由。」
房内的沉静,让他拧紧了眉。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他以为自己一直是呵护着她、宠着她,尽心的为她除去一切烦心且琐碎的事;可是现在君儿的态度却让他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曾于何时做了让她无法原谅的事。
「我说过,有问题要直接说,不要让我用猜的。」他绷紧一张森寒的脸庞,冷静的问道。
只是,他依然没有得到房内任何的回应。
「为什么不说?难道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让你直接判我死刑?让我一点辩白的机会也没有?」
房内的沉寂,让龙漠斯的心顿时像来到北极一般的冰寒。
「你不说话,就是决定判我死刑,不让我有翻身的机会是吗?」一层黑影蒙上了他的眼,
他哪里错了?他到底哪里错了?龙漠斯阖上眼,无力而颓然的以额抵着她的房门。
谁能告诉他,他到底是哪里错了?
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她不懂得珍惜他对她的爱?为什么她要不发一言的以沉默相对?
「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明知道我为了你可以做尽一切事;你也明知道我真的爱你,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次辩白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告诉我好吗?不要让我瞎猜。」
为什么他要这样恳求她?为什么每遇到她,他就完全没了应有的理智?爱人就是这样的吗?爱得改变了自己原有的个性,到最后却依然被她的沉默给一脚踢开?
「难道,我和你之间就这样了?就这样--」他说得心都冷了,碎了。「算了?」
「你回去吧。」隔着房门,龙漠斯听到她微弱的回应。
龙漠斯倏地站直身子。他相信只要君儿肯开口,他们之间就应该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一个理由,现在我只要你一个理由,只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从此就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他紧握住身侧的双拳。「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像是隔了许久,他终于又再听到她的声音,只是那一句话,却教他背脊窜起一阵寒意,让他全身一僵。
「你--」她的声音微微颤着。「你曾经想关掉司霦的呼吸器。」
那是一句悲怆的控诉。
龙漠斯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撞上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凤父。
在转头看见凤父的剎间,龙漠斯急速的调转过头移开视线,他不想在凤父的眼里看见另一道恨意。
当初,他之所以会有那个念头出现,也是因为他想亲手结束掉造成君儿痛苦的源头。
他错了吗?为了不让君儿再为了司霦的情况痛苦下去,而想结束掉司霦的生命,他错了吗?他冶峻的脸颊微微地抽动着。
不,他没有错。如果时间重新来过,为了君儿,他还是会这么做。龙漠斯突然抬起头,坚决的告诉自己。
就一般人来说,他或许错了,但是,让一个已经没有意识的人来困扰、影响还活着的人的生活,这样又对了吗?
他是可以担起司霦往后的一切起居生活,但是,他见不得愁云惨雾密布在君儿原该欢笑的面容上。
他要她快乐。
他是没有权利结束司霦的生命,但是,他绝对有权利为君儿除去一切会导致她不愉快的因素。
他会做的,即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牺牲司霦。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