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柳母带着舜华来到后院,果然看到柳父蹲在泥地上,正在整理几棵新栽不久的马拉巴栗。
“老伴,舜华来了,你还不去洗洗手?”她笑着对丈夫说道。
柳父间声站了起来,素来沉静的面容在见到舜华之后,露出一脸明显的微笑。
“你先带舜华去客厅喝茶,我这里弄好就过来。”
“你快点,别让人家等大久。”柳母嘱咐道。
舜华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柳父擦着手走进来。
“昨天敝校的图书馆馆长致电给我,说在我退休之后,愿意腾出一间阅览室专门收藏我的藏书,问我愿不愿意捐赠。我想,这一定是因为你的关系吧?”柳父微笑的说,心情显得相当愉悦。
“我不知道这样做合不合你的意思?不过我想大部分的藏书人都希望,自己的心血能对更多后人有所贡献吧。”
柳父对他开出条件的隔天,他就跟他任教的那所大学联络,希望他们的图书馆能破例收藏柳先生的藏书。
一开始馆方是不愿意的,因为毕竟学校图书馆空间和人力有限,如果每个老教授的藏书都要摆进图书馆,恐怕没办法照管的周全。与其因为保存不善而招惹人怨,倒不如不碰这烫手山芋为妙。
但在舜华的百般游说之下,馆方的态度开始有些动摇了。
最后因为舜华愿意提供高额的捐款,作为图书管理资金,终于获得馆方的首肯。
“我很高兴。昨天图书馆馆长亲自跟我联络,我一口就答应了。一辈子的心血能有这样的收藏方式,我已经感到很安慰了。”
“那就好。”
“依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应该告诉你慕陶现在人在哪里。”
“不用了。”
“为什么?”柳父不禁错愕。
舜华淡淡一笑,“我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
“那你为什么还……”
“有你们的支持,我想慕陶应该会比较快乐。”
如果柳父柳母不赞成他们在一起,就算慕陶回到他身边,他知道她心里仍然会存在一个无形的负担;他不愿意见到她爱得那么痛苦。
至于柳父愿不愿意帮他把慕陶绑上花轿,他觉得并不重要。
柳父怔了一下,点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当然,我们也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
“谢谢你们。再让慕陶冷静几天,我会去将她带回来,到时候再来拜访。”
舜华起身,柳母殷切地拉着他的手,将他送出门外。
柳父随后跟出,没说什么,但神情显得相当欣慰。
舜华离开之后,他们两人仍站在门外,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我们慕陶真是幸运,居然找到这么好的男人。唯一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我现在总算是放心了。”柳母欣慰地说。
“是呀,你说的是。”柳父由衷的点头。“他是真心为慕陶着想,只希望我们那宝贝女儿不要太死心眼,硬要将唾手可得的幸福给推出门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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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夏日的阳光似乎特别耀眼,正午时分,风轻轻拂动海面,闪闪波光看似金黄色的鳞片。
下课铃声响过不久,慕陶抱着厚重的原文书踏出教室。
她避开学生熙攘的走道,独自在树荫和花圃之间穿梭。
听到树间蝉声噪耳,她不禁抬头望了一眼。
聒噪而声势浩大的蝉不见踪影,只有明亮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筛落下来,在斑驳的树干间闪动着。
看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