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他只能说,那贪心的老头打错算盘了!
“那你爸爸看到我会不会很生气?”她有些担心地问。
“生什么气?”
“他要你娶有钱人,可是我又不是有钱人,他大概不会高兴看到我吧。”她很有自知之明。
她爸爸是一位老教授,在学术界虽然颇有地位,可是他们柳家是“诗书传家、忠厚继世”的传统书香小家庭,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像欧阳舜华的爸爸那种商业大者大概不会看得起他们吧。
“我有说过要娶你吗?担心这些。”他故意调侃她,转移注意力。
听完他这句抢白,柳幕陶立刻脸颊发红,尴尬不已。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她连忙辩白。
“你叫什么名字?”他打断她的话。
“什么?”她愣了愣。
“名字。”
“问我的名字做什么?”
“待会在宴会上你就是我的女朋友,难道我可以不知道自己女友的名字?”他真怀疑她的脑袋装什么。
“喔,说得对。我叫柳慕陶,仰慕的慕,陶渊明的陶。含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用怀疑,这么古色古香的名字,就是她那身为中文系资深老教授的学者爸爸替她取的。
“柳……慕陶!?”欧阳舜华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蓦然僵了一下。
“你觉得很奇怪吗?这是我爸爸替我取的,因为他很仰慕陶渊明的为人,希望我长大也能像陶渊明一样淡泊名利,所以才替我取这个名字。”她解释道。
慕陶——他从来不曾忘记过这个名字。
名字的主人长得如何,或许他早己淡忘,然而那条绣着“慕陶”二字的手帕,至今还保留在他的抽屉里。
这个名字,曾随着年少轻装行简的他远渡重洋,在异国只身求学的十数年里,陪伴着他,带给他破除万难的勇气。
国小五年级的时候,他因为卷人那场打架的事件,他父亲认为他不适合继续留在台湾就读,所以立刻办妥手续将他送到英国念书。
那时他只有十岁。自己一个人去到陌生的国度,他并不害怕,只是偶尔难免沮丧。当打击和挫折让他感到灰心落寞的时候,望着手帕,他就会想起那个比他娇小许多,却能够奋力一举,将欺侮他的人过肩摔的身影。
长大后回到台湾,他没有特地去寻找那名叫慕陶的女孩,因为他知道,事隔十数年,纵使他再见到那名女孩,许多的感觉也都已经变了,也许那名女孩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吸引他。
与其让残酷的事实击碎他幼时的精神支柱,倒不如让那份完美的感觉就一直沉睡在他心中。
没想到,那名字的主人此刻就在他身边!
“你真的叫作柳慕陶?”他几乎不敢相信。
“当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那,你记不记得你有一条手帕,上面绣着你的名字?”
“那种手帕我很多条耶,我每条手帕上都有绣名字。”她想也不想地说。
从小因为她很会乱丢手帕,一条新手帕带到学校,下午放学就不见了,所以她妈妈特地在每条手帕上都绣上她的名字,防止不见。
不过很可惜,她每次练完柔道擦完汗之后,手帕还是随手乱挥,妈妈的苦心终究无济于事。
欧阳舜华已经可以确定当年那个小女孩就是她了。
长相他是不确定,但他一直觉得两人那种锐利的眼神十分相似——那种总是狠狠瞪着他的眼神。
原来……当年的女孩,他不曾找她,她却已经悄悄来到他身边了。
奇怪的是,现在的他一点失望的感觉也没有,反而隐隐有一点……高兴!?好像意外寻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