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着嘴,摆好杯子,“否则就特地先擦好地等你。”
“我每隔几个星期一定会来一次,你随时保持清洁不就得了。”柴镇均笑了笑,在三个杯子里都斟了红酒。
“你有那么常来看我吗?算了吧。”她不服气地辩驳,“从上次见你到现在隔了多久啊?我想想,两个月?二个月?”
“不必每次都我来看你,你也可以去看看我嘛。”柴镇均转个方向,朝仲疆举了举杯,啜了口酒。
“去你家?不必了。”颂恩不假思索地道:“我不想喊那人阿姨。”
原本和谐的气氛,因为她这句话霎时变得有些僵,父女两人相视对望,父亲的眼里有抹歉意,女儿的眼里掩不住怨意。
柴镇均想维持气氛,努力佯装轻松,“你下次来先通知我,我叫她去逛街。”
“那岂不是太委屈她了?我算哪根葱,需要那么劳师动众?”她语气中掩不住浓浓的嘲讽。
一旁的仲疆,虽不清楚这对父女口中的“她”是谁,但他听颂恩说过她父母已经离婚,这个“她”,他猜测应该是柴镇均现任的妻子或女友吧。
眼看她的火气愈来愈大,仲疆适时举酒问:“这酒不错,产地在哪里?”
“哦,这是西班牙产的。”柴镇均赶紧笑答,很高兴可以远离原来那令人窒息的话题。“味道和我们平常喝的法国红酒不大一样对吧?”
仲疆下了评语,“水果的甜味比较重。”
“没错。”柴镇均赞许不已,“我去年到西班牙时第一次喝到这牌子,立刻惊为天人,才带回来的。”
“你去年什么时候去西班牙?我怎么不知道?”颂恩忽然冒出一句。
“我没跟你说?”柴镇均讶异得不得了,“不对吧,我不是还带了个皮包给你?”
“你只给我皮包,又没说从西班牙带回来的。”她利嘴牙尖地回话,“Loewe台湾也有,我以为你在台湾买的。”
“真的?抱歉抱歉,也许我忘了。”柴镇均陪着笑,哄着女儿。
不过今天的颂恩就是不让她老爹哄,她冷哼:“带她去旅行不会忘,其他的事,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了。”
先前令人讨厌的话题,阴魂不散似地,又绕回来了。
柴镇均表情僵了行,仍是维持着笑容,“好了、好了,别气,酒喝太少了是不?仲疆,帮我灌她几杯。”
“需要制造这种和乐的气氛吗?人家他们家可是真的母慈子孝,不像我们,还得刻意制造。”她完全不假思索的说出,像是已经闷在心里好久,就等着这一刻说出。
果然,这句话给了柴镇均重重一击,他自然也是有脾气的,总不能一直装傻,忍受女儿的冷言讽语。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太好。”他站起身,笑得很勉强,“我看我走好了,改天再来看你吧。”
“这我可不太敢期望。”颂思又顶了回去。
柴镇均不说话了,他默默走出阳台。
见颂思倔脾气的坐在椅子上连站也不站起来,仲疆这个客人反倒像主人,他连忙站起来代替颂恩送柴镇均。
柴镇均临出门口,忍不住回头对女儿道:“颂恩,不要太敏感了、来看你,自然是因为想你,不是忘了你”
颂恩却还是一动也不动地坐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柴镇均叹口气,对仲疆无奈地笑笑,“我先走了,今大没什么机会好好聊,那瓶酒就留给你吧。”
仲疆理解地颔首,目送柴镇均进电梯,一回头,便看见颂恩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躲在墙边,偷偷望着她父亲离开。
“还以为你有多冷血,也不过如此。”仲疆奚落的道。
颂恩瞪他一眼,“走吧,去把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