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沉吟道。
“没错。”
“我兵权全给他了,难道他对付不了区区一个葛亚托?”
“不是对付不了,而是爷不愿冒险。他说,若能让盼盼姑娘不受任何伤害地回来,他宁可牺牲一切;但是若葛亚托不按约定行事,或是伤了盼盼姑娘一根寒毛,他可是会付出一切毁了他。”博特急着为主子辩解。
“哈……我底下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是多情种子啊?”德稷真不知自己该用什么心态面对这事。
“皇上……”
“别急,我看这样吧,看他这次立了个大功的份上,我就帮个忙。”德稷仰躺在椅上,闭目沉吟着。
博特不敢嘴碎,只好噤声等着皇上嘱咐。终于,他等到皇上开口了。
“他要你卖家产是吧?”
“是的。”这么短的时间,他该去哪儿卖呀?
“好,那你就把它们全卖给朕吧!”德稷张开眼,笑了笑。
“啊?卖给皇上?”博特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么做?
“你照做就是了,对了,他与葛亚托约在何时呢?”德稷又问。
“爷他不肯说。”
“哼,还真谨慎!”德稷勾起一道懒洋洋的笑容,“查清楚后迅速向朕回报,你可以先回去了。”
“是,我一定尽快查出来,请皇上等我消息。”
德稷点点头,而后挥了挥手,“这事就交给我了。”
“谢皇上,那奴才告退了。”
博特离开后,德稷的目光变得更为幽然深邃,彷似已有一个计画在他内心酝酿成形。
终于,武逸与葛亚托相约的日子到了。
近午时时分,武逸便独乘快马前往涞水源头,将大把银票压在一块大石下,随即观望了四周好一会儿,才策马离开。
这时,葛亚托押着盼盼从一旁草丛走了出来,而他身后则出现许多蛮族打扮的武林人士,可见他定是勾结外邦,想拿大钱过去享受的。
“哈……真没想到他会为了你牺牲这么多,这些可都是他祖宗留下来的呀!大不敬、大不敬呀……”葛亚托瞧着盼盼,手里数着银票,嘴里净是奚落。
盼盼狠狠地瞪着葛亚托恶心的嘴脸,一抹自责悄悄地捆缚住她的心,是她……都是她造就了这一场弥补不了的错误。
葛亚托凝向盼盼,瞧着她如水嫣然的外貌,虽然眼底含尽恨意,可更彰显出她的迷人,他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恣肆大笑着:“说真的,若非为了这些银两,我还真舍不得你呢!”
“呸!你别碰我。”盼盼虽然双手被捆,仍不忘对葛亚托吐沫。
“你这婊子!”
葛亚托抓住盼盼的衣襟,正欲回手时,却让身后的蛮邦男子抓住手臂,“别闹了,拿了银票就走吧,换了银子后就把她放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放她走了。”葛亚托突然说道。
“你这样做可是会害死我们的,快走吧!”谁不畏惧武逸的兵力?之所以帮葛亚托,还不是因为能从他身上得到一大笔银子。
“我看你们谁也走不掉了。”这时驾着马儿从一旁现身的,竟然是皇上爱新觉罗?德稷!
葛亚托震惊地转过头,在见到德稷时吓得腿都软了!更惊人的是,他身后居然是一整排的弓箭手!
“皇上!”葛亚托发着抖喊着,那些蛮夷一听见他这么喊,立刻震惊地瞠大眼,“你耍我们?”
“没……我没……”
德稷勾起嘴角,对那几个人恣意优哉地说:“你们快走,我只找他。”
那些人眼看不对劲儿,于是瞪了葛亚托一眼后,转身就逃。
葛亚托急促大喊,“喂……你们要去哪儿?喂……”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