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对耶律德光的。」
「我应允过朋友要返营的,若一走了之,会牵连到他。」
「那让我跟你回去,只要能在你身边过日子,我不在乎受欺凌……」
「但我在乎,见不得你受人欺负。」他要她走的心意比石头都还坚固。
他走近张励大人的坐骑,对张大人说:「就麻烦张大人送檀心回洛阳了。」
张励点头允诺,「小兄弟,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耿毅强迫自己抬手与他们挥别後,毅然地掉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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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契丹国上京,耿毅自动受缚,被人押送到耶律德光与述律皇太后的面前。
耶律德光一脸阴霾地打量手脚被绑住的他,半晌後,要人先将他解套,才没好气的问他,「这次懒得派人去追你,你倒自己跑回来了。」
「我已跟皇上互换过盟约了,没有逃亡的打算,只是同情张大人,决定帮他。」
「你明知我想重用张大人,却帮著他逃亡,摆明就是跟朕作对。」
「张大人言语不通,无论食、衣、住、行,都过不惯契丹族式的生活,皇上硬是强留他下来,久而久之,一定会闷出心病来。」
「你把理由说得头头是道,但依朕看,真正主因是出在那个女孩身上。」耶律德光冷峻地指正他,「你费尽心思将她弄到手,却又不顾一切地将她送走,任一个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出事有蹊跷。」
耿毅跪在地上,不吭一句。
耶律德光亲自揭了他的底。「探子跟朕报了消息,说你曾在洛阳待过,认一个契丹人做义父过。」
「没错。」耿毅目不转睛地看著耶律德光。
「这就是你对朕的国俗与语言知之甚熟的原因吗?」
「是的。」
「你帮忙逃亡的女孩是否就是那个契丹人的义女?」
「是的。」耿毅也才了解,耶律德光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一清二楚了。
「你先前拜的那个义父……他好吗?」
「我在洛阳时,他闲居散职,平日寄情山水,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与我们聊起年少时,父母与弟弟们之间的趣事。」
缄默多时的述律皇太后突然插进一句话来,「是吗?你身後有一把琴,拉几段给皇上与哀家听一听。」
耿毅依言照办,慎重地抚过奚琴,默想一阵子後,摆开架式拉起琴来。
悠扬凄美的琴音顿时充塞整个皇帐,如泣如诉的曲调是耶律倍的爱妃奚夫人传授给耿毅的,说的是悲天悯人的音乐,连牲畜都能感动,即使连难产後拒绝喂哺小丰的母羊听到,都会因此得到慰藉而顿生母性。
耿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拣这一首曲子拉,也许是因为奚夫人曾提过,这是她与耶律倍最常听的曲子的关系吧!
突然,他心血来潮地吟著耶律倍感慨自己命运而写下的诗。
小山压大山,大山全无力
羞见故乡人,从此投外国
耿毅是有心的拉弦人,一边拉,还不忘去观察听众的表情。
耶律德光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英伟的脸庞被沉思所掩映住。
述律皇太后却在要求耿毅重复拉上第四次时,情不自禁地落下了伤心泪,最後不得不萧索地起身,喃喃地念著长子的乳名,步履蹒跚地朝帐外行去。
「皇上还要我继续下去吗?」耿毅停止了乐音。
「你自动停了,还须问朕吗?你先回你的帐里,等候发落吧!」
耿毅等了半个月,没等到发落的消息,却听闻张励大人跑回契丹国来了。
「小兄弟啊!河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