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计就计地把他引导出来。
当他们来到中心门前,温馥萱果其然地再次见到那一身黑熟悉背影,他正在里头张望着。
他是在找她吧?温馥萱的心怦怦直跳。这回她学聪明,不再鲁莽打草惊蛇。
程叔和花颜儿则坚持要陪同她上前去,段默现在已不能教他们太过于信任了。毕竟,困为他,温馥萱才会至今仍需坐轮椅代步。
“你要躲我躲到何年何月?”
段默悚然一惊地心跳漏了两拍。
“你现在既无路可退,何不面对我呢?"
他依旧不动声色。
“因为你,我无端端地白挨一枪,你好歹也该道声歉吧?"他的缄默让她心痛。
“如果你是段默,就说句话吧!"花颜儿委实不懂他的沉默。
“你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呀!难道馥萱对你的细心照顾,你全部都抛到云霄外了?"程叔忍不住指责地说。
终于,段默肯面对她地转身了。
没来由的,温馥萱莫名的心酸,想掉眼泪。她的澄灵眸子盈转水液,隔着那层蒙笼睇看着他戴着墨镜的刚毅脸庞。
“对不起。”段默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
睽达这么久的声音,让她的泪跌眼眶了。
“虽然这话来得的有点迟,不过我还是可以勉强接受。”她抹拭颊畔的泪痕,“怎么样?最近好不好?"
她的亲切温柔如昔,倒教他难受,“怎么说呢,倘若解决了恼人的事情算好的话,那我应该过得不错吧!"他扯谎,悲罹已将他啃噬得体无完肤。
“这说法挺新鲜的。”她被一股无以名状的落寞笼罩。他都没相信她吗?她简直欲让相思掏家了。
“馥萱,该做复健治疗了。”程叔提醒道,他觉得还是别和段默有所牵扯的好,否则难保不会又遭池鱼之殃。
“可是……”
“我也该走了。”
温馥萱慌了,“不!别走,我……我有话要跟你说。”她怎能就这样让他走掉?
“温馥萱……”程叔皱眉了。
“程叔,拜托你,让我单独跟他说说话。”
“程叔,咱们就依了馥萱吧,我想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事才对。”花颜儿岂不明了她的心。温馥萱感激地看她—眼。
程叔沉吟半晌后,才不太情愿地应允。“馥萱我和颜儿就在外面的走廊,有事就喊我们。”他不大放心地交代道。
待他们离开后,温馥萱推着轮椅到一旁的大片落地玻璃窗前,望出视线恰可看到整个医院的花园。
段默也来到她身边站定。“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其实我本就不该再出现的。”
“可是你终究还是来了。”她侧首抬眼看他,“困为愧疚?"
他犹疑了一会儿后,才说:“我能不愧疚吗?"
“假若……假若今天我没受伤,你是不是走了就毫无牵念了?"她设问道。
“人家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难道你还是愿意和一个杀手有瓜葛?"他始终都有自知之明,但偏偏薄弱得很。
“你非得强调自己是个杀手吗?"她苦笑,像在嘲笑自己,“也许你不相信,但关于你幽暗的那部分,在我心里的分量几乎是微弱到不存在!"
段默的情绪骤然翻涌万丈波涛,他动容得直想将她紧拥入怀,不管她的话语真伪各占多少。
她这般慈悲的宽容是他从未领受过的温暖,她对他无畏无惧,甚至不离弃地主动亲近他。他早已遗忘人有所牵连的情味,是她让他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