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口沫横飞。
花颜儿则听得直想发噱,“你好像在谈判似的!其实,我无非是想为你们付出点什么,毕竟,我吃你们、住你们,所谓无功不受禄,倘若白白接受你们的恩惠而毫无回馈的话,我的良心会过不去的。”
“相逢即是有缘,你也别太把自己拘泥在亏欠不亏欠的烦恼里,我们不会有人跟你计较这些的。”他宽厚地说道。
花颜儿的无言感激在心底暖暖蔓延。
“怎么样?试试吧!"他伸手等她踏出勇敢的第一步,“虽然无法一蹴可及,但也不至摔得人仰马翻。
花颜儿仍有些胆怯。
“来吧!"他再接再厉地,“要不然我和你一起上马,你前我后。有我为你护航,你可安心啦!"
终于,她应允了。
从害怕颤抖到了“半生不熟”,有温胤宁的仔细指导,她很快地便朝“得心应手”迈进一大步。
“我觉得你无论做什么都有慧根。”他正竭力压制着心里激烈的欲动,她浑身隐隐释逸的芬芳馨香,弥漫得他魂松神驰。
“是吗?我想应该是你教导有方吧!"花颜儿僵挺着脊椎,以免碰触到他那令自己悸动的壮硕胸膛。
“不过,有句话是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那也得领得巧才能修得精呀!"
仅管他们之间已经暗涛汹涌,但他们却也心有灵犀似的不想让其平息!
他们就在莹蓝的天光云影下,暖昧盈转却状似悠闲地骑着骏马,在宽广的草源上漫游。
“我想我们都颠够了。”花颜儿虽然渴望继续偷尝这份甜蜜,但他们已在牧场里绕了许多圈。而且她也必须剔除自己变质的眷恋,这样的沉溺是危险的,聂儿便是她的借镜!
“我们的确得为屁股着想。”温胤宁也觉得再周而复始的兜圈子,会让她感到别扭不自在,所以他也只好割舍那教人着迷的美好。
温胤宁将缰绳侧勒了几下,马儿便转道改向地往牧马廊行进。
拴妥马匹后,他俩踱步走出马廊。
“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可算康复了。”
“真的?"他反倒有些忧愁了。
花颜儿不明白他这般反应表示什么,“我干么骗你?"
“我……”他支吾着。
花颜儿一副等着他回答的神态。
“因为……”他委实难以启齿。
“怎么吞吞吐吐的?"她轻蹙眉尖了。
“因为我怕你功力一恢复,可能会转身一飞就消失无踪了。”他一气呵成地说。
闻言,花颜儿一颗芳心竟怦怦然地。
“就算有这么容易就回去,我也不会不告而别便走。”她真心地说。“毕竟,你……你们那么照顾我!"
“那……是我杞人忧天了。”
“还用得着说吗?"她挑了挑了眉。
“不过,我仍然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回家的路。”是吗?他不得不承诺自己口是心非了。
“我也希望。”她仰望晴空,心忖怕只怕到时会有舍不下的牵挂。
夏日的骄阳难能可贵地不燥不炽。
温馥萱架起遮阳伞并摆妥两张椅子及一张小圆桌,带着复原状况良好的段默到户外来“健康”一下。
“喝杯洛神花茶。”她体贴地为他倒入水晶杯中。
“谢谢。”他端起啜饮了一口。“这里的空气很清新。”
“比起底下那块混沌的盆地,这儿可谓是一座小小天堂了。”她自己也浅酌一杯酸甜甘醇的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