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宁忍不住嘲讽道。
“你吃味啦?"花颜儿莞尔地斜睨他,“那你何不干脆上班,图个眼不见为净?"他告假在家“监督”着。
“谁说我在吃味了?况且我……我吃哪国的味儿?"他颇不自然地反驳。
“嫉妒喽!"她一针见血,“我猜你生病的时候,馥萱还未曾待你如此无微不至过。”诸如此类的工作,大概程叔做得较勤快吧!而他们兄妹大致也习惯了。
“真正的关怀未必要付诸行动,具备那份心意就诚属难得了。”他为顾全颜面地发表冠冕堂皇的洒脱言论。
“可是你的嘀嘀咕咕却泄漏你背道而驰的心绪。”她巧笑倩兮地戳破他。
“我此刻才发现你不单单冰雪聪颖。”他环胸睇瞅她,“而且还伶牙俐齿得能磨锐一柄锈刀了。”
花颜儿费思量地搔搔后脑勺,“你这是称赞抑或责骂呀?"她有点“轮转”不过来。
“是讽刺。”温胤宁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她秀挺的巧鼻。
他无心的下意识举动,教彼此皆怦然心惊!
温胤宁宛似聋哑般地愣乎着,气氛变得僵扭怪异。
“我……我进去看看馥萱需不需要帮忙?"她藉口地逃离他俩伫立的门旁。
“颜儿。”他及时拉住她的手肘,“对不起,我并非存心冒犯。”他想起古时盛行男女授受不亲的民情道德观,而他方才的措举,对她而言应已造成轻佻的逾距了。
“我知道。”她的丽容无端地微微泛红,“否则我早一掌劈向你了!"她欲冲淡他们之间暗暗翻腾的忸怩。
“哇!这么暴力呀!"他亦佯装一副倍受恐吓的惶恐貌。
“你出言不逊哟!"她警告的眼神。
“我哪敢那么胆大包天?我可没忘记你是个身怀十八般武艺的‘侠女’。”他必恭必敬地说,只差没狗腿地鞠躬哈腰。
“很识相嘛!好吧,我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你。”她顺道吹自己的美德。
“那么我该感激不尽喽?"他挑眉地抿唇微咕哂。
“诚意够就行啦!"她与他相觑而笑。
花颜儿尽释炫人风情的欢靥.令温胤宁情难克禁地心潮澎湃,小麋鹿撞得晕头转向。
“要不要到牧场里绕绕?"他首次破例向人提出邀请,连他都不甚明了自己哪儿失常了?
花颜儿噘着樱唇,骨碌碌转了圈秋瞳后才说:“也好,都居住于这儿有些天了,假若还对周围环境不熟悉,似乎也说不太过去。”
“程叔所打理的牧场绝不会让你败兴而归。”温胤宁打包票的挺着胸膛。
“我相信程叔的能力,但若你不先解释‘牧场’是啥玩意,程叔管理得再理想,我也无从评断分辨。”她摊了摊双手。
“嗯。”他欣然应允。
温胤宁堪谓最佳导师,他不仅从牧场的发展史细说从头,更不厌其烦地有问必答,而且绝对详尽,充分展露—个新闻从业人员的专业本色。
现在,他俩慵懒闲散地倚靠在圈养牛群的栅栏旁。
花颜儿兴致盎然且新鲜感十足地抓着一大撮草束,喂食着正大快朵颐的小黄牛。瞧得它吃得津津有味,她看得亦觉心满意足。
“你知道吗?这里所豢养的动物都让我有亲切感。”她喂得不亦乐乎之余,也未冷落温胤宁。
“毕竟,它们的改变未较人类及世界多。”
“的确。”她拍了拍掌中的草渣,“听你说了这么多关于牧场的种种,我心里居然油然而生一股响往的情愫呢!"
“你愿意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