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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各抱了一袋子书册,准备上路返回牧场。

    温馥萱甫将车引擎发动,后车座的门霍地被打开,继之冲进一个状貌狼狈的昂藏男子。

    “快开车!"那子的手赫然亮出一把教人窒息的枪。

    “你是什么人啊?"花颜儿浑然不觉那支黑色玩意的威胁性及危险性。

    “颜儿!"温馥萱力持镇定地要她别轻举妄动。

    男子仓皇紧张地回首,看见正极力追缉他的大批警员从街角转出,他益显地气急败坏吼道:“叫你快开车,听到没有!”他晃动着手中似随时都会走火的枪支。

    眼前这番景况,温馥萱只有依言踩下油门,驰骋而奔。她可不想正值璀璨芳华便无端成枪下亡魂!

    男子胁迫她将车子驶往人烟稀少的野郊。但,枪击的弹伤却让他痛苦难当地卧趴长座椅上,咿呜的呻吟。

    “馥萱,他……他流血不止!怎么办?"目前无力施法的她也爱莫能助。

    “我……我看先将送去急诊室吧!"温馥萱逐渐显露出压抑的惶惧,毕竟这种倒楣事还是生平头一遭。

    “不!我不去医院!"男子又勉力地咬牙举枪。他现在于这风声鹤唳之际去求医,岂非自投罗网!

    “可是……”花颜儿瞪视他压在腹部的手,指间不断地缓缓汩溢出刺目的红艳。

    “我说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可以解决。”枪伤对一名职业杀手而言,根本是家常便饭,但这次他却惨遭滑铁庐,不仅任务功败垂成,还让自己受了重伤,真不知该怪自己不够机警,抑或警方过于巧诈?

    温馥萱暗忖着他也许是身分敏感的人物,但人命关天,她不能眼睁睁见他让死神拖向地狱边缘。对了,程叔本身对医疗颇具研究及实务经验,现在唯有仰仗程叔了。

    念头甫行,她便当机立断,将车子改驶往牧场方向。

    抵达牧场后,她们齐心协力地将身负重伤的男子扶下车。

    “你们带我到哪儿?"意识涣散的他,仍注意自己是否身处危境。

    “你别说话,我们不会害你的。”温馥萱吃力地支持他沉甸软乏的身躯,“我真是天下绝无仅有人‘人质’,居然会挂忧于歹徒会魂归离恨天!”

    他们甫进屋,正在看晚间新闻的程叔便大惊失色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悚目惊心地盯着那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男人。

    “程叔!这些杂七杂八的暂且搁着,你赶紧帮他把体内的弹头取出来。”温馥萱和花颜儿将他安置在长沙发上。

    “什么?”他快昏厥了。

    “程叔!你别再瞪眼睛,白白耽误救人时机了。”花颜儿委实忧虑他会血干人亡。

    程叔甫镇静,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他并没啥信心,但情况紧急他也只得硬着头皮上阵了!

    “颜儿,你去厨房把我刚煮好的热开水倒在盆子里拿来;馥萱,你先把他的衣服剪开,我去准备需要的用具。”程叔指令一下,大伙儿各自分别进行。

    温馥萱找柄锐利的剪刀,将他遍染深赤血渍的衣裳剪开,她讶异地察觉他有副赏心悦目的好体魄。霎时,她为自己偏差的焦点给搅惹得羞涩!

    —切准备就绪后,程叔胆战心悸却小心翼翼地开始取弹头的工作。当然,之前已经让他喝点酒来代替麻醉药。

    温馥萱为防他痛得咬断舌根,便找了饭匙让他咬着;但那痛彻骨骸的巨疼,仍令他难受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劲道益发强力地愈箝愈实紧,温馥萱亦随之痛到泪水都被挤涌出眼眶了。

    “馥萱,你忍忍……”见她疼至脸都扭拧了,花颜儿也急疯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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