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说出自己的心痛,她惟一想到的就是魔力居酒屋,那间一直给她一种温暖感觉的居酒屋。
没有迟疑的,她走进大楼。搭上电梯,一样飞驰的速度,一样的十九楼,但心境却已经完全的不同。
安宁才出电梯,便见到正在跟客人道别的道子,那隐忍许久的泪水一下涌出,她二话不说的抱着道子猛哭。
她哭得宛若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让道子手足无措的直回头喊着救命。
闻声而来的粟海云,忙不迭的帮着道子将泪人儿带进居酒屋里。
好半晌,等安宁由嚎啕大哭转成抽抽噎噎,道子马上不客气的说:“早就告诉过你该小心了,但你却信誓旦旦地说那个简从业不是这样的人,结果呢?”
不是她想要说风凉话刺激安宁,而是见到那双清灵的双眸如今全被泪水淹没,原因竟然还是因为一个该死的男人,她就忍不住又心疼又气。
“我……我……”安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然连一句话都难说得完整。
“我拜托你.可不可以别再哭得那么没出息了,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嘛!”对于安宁的泣不成声,道子猛翻白眼。
早就警告过她了,可是也不知道是忠言逆耳还是怎样,她就是不肯把自己的话放在心底,那现在到自己的眼前来哭是哭什么意思。
“道子姐……”道子话说得简单,可是听在安宁的耳里却是让她更加的难受。
从业大哥在她的心中从来就不是个普通男人,他是她深爱的男人,只是如今成了伤她最深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揪成了一团,胸臆中的悲意更盛,串串的泪珠像是破闸的洪水,怎么样都不能止住。
唉,又是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道子的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看来今晚要是不让她哭个够、说个够,是不可能善了的。
捺下性子,她准备听取安宁的苦水,“说吧!他怎么了?”
“他并不爱我……他说他假装爱我,只是为了要逼阿姨交出公司的经营权。”安宁难得一开口说到重点,不过不是因为她开了窍,而是现在的她满脑子全是这句话。
“我就说吧!”
就说那个男人对她有目的,否则依照她的叙述,像那种处于金字塔顶端,既英俊又多金,还聪明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这种少根筋的女人嘛!
呃,也不是说她不好,只不过要找到能懂得欣赏她的男人并不容易,至少那个简从业听起来就不像一个懂得珍惜瑰宝的男人。
“反正幻灭是成长的开始,既然他不爱你,那也正好,你哀悼完后还可以去找别的男人来爱啊!”道子很是豁达地说。
反正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嘛,她就不懂,安宁干吗要当一个这么执着的女人,爱了半辈子不说,甚至在被伤害之后,依然念念不忘。
“可是……我爱他啊!”很显然的,安宁对于她的建议是一丁点儿兴趣都没。
“既然爱他,那就嫁给他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矛盾啊?
这般的放不下人家,却不肯委屈自己将就一桩没有爱的婚姻,她究竟想要怎么样?
低垂下头,安宁无助的把玩着葱白的手指。
事实上,她很渴望嫁给从业,可是她不想勉强他,不想用自己的爱和经纬集团的经营权将他束缚住,如果在他眼中她不是最好的,那她又何必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呢?
听到今天他那番话,她得承认自己受伤了,可是她并不恨,也不怨,因为从小她的目光就追着他在跑,她知道经纬集团对他的重要。
会离开,只不过是因为知道真相后的她,再也没有办法大大方方、名正言顺地待在他的身边。
“我不想要一档勉强来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