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雍容坐在床沿,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楚霞衣,“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霞儿会伤成这样?”
独孤瀚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手握住楚霞衣冰冷的小手,“我不知道,当我发现时,她就已经倒在血泊中动也不动了。”
欧阳雍容眼睛一眯,“你不知道?你一向精明干练,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现在你自己的妻子被伤成这样,你却告诉我你不知道?”
独孤瀚摇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她会因此受到伤害,说什么我都不会拿梦妃去刺激她。”
“梦妃?你拿其他女人刺激霞儿?”
“没错,因为她和你在一起,为了报复她的不贞,所以我也就当着她的面和梦妃亲热。”
“你说什么?”欧阳雍容无法置信。
独孤瀚瞪着他,“难道我说得不对?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而且她还将九凤玦给你,不是吗?”
欧阳雍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可以误会任何人,但是你怎能误会我和霞儿呢?”
“误会?那是我亲眼所见,怎能说是误会?”
欧阳雍容怒极了,一挥拳重重打在独孤瀚脸上,将他原本戴在脸上的面具打脱了开去,露出那俊美、苍白却有些憔悴的面容。
“独孤瀚,你如果不是天生的暴君,就是贵人多忘事,所以才会这样对待一个深爱你的女人。”
独孤瀚捂着脸站起身,杀气腾腾地逼向欧阳雍容,“什么意思?”
欧阳雍容指着他的脸,“你忘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独孤瀚扯住欧阳雍容的衣衫,凑过脸瞪着他,“我怎么会忘记?若不是拜你之赐,我又何必成天戴着这鬼面具不见天日?”
欧阳雍容冷冷一扯嘴,“那你还记得当我划伤你的脸时,你回敬我什么吗?”
独孤瀚一楞,“我回敬你什么?”
“你送我一份好打的回礼,打到让我差点做不成男人,你难道忘了?”
独孤瀚的记忆回到多年前的一个午后,那天也是个下雨天,他和欧阳雍容为了越国的事再次在战场上交锋。不过那天他的马受到惊吓,所以两人一碰面,便让欧阳雍容给伤了一剑,紧接着又让他在脸上划了一刀;他记得临坠下马时,他曾使出回马枪击中欧阳雍容,让他也一起落马,难不成……
欧阳雍容道:“你那一记回马枪虽没要了我的命,但却让我整整躺在床上半年爬不起身,还差点继承我大哥的封号,从此变成柳下惠。这样的我,你想,怎么可能和霞儿有什么?又怎么可能带着她私奔?”
独孤瀚的手不觉松了开来,“你说的全是真的?”
“事关男人尊严与面子,你想我会说谎吗?”
“可是你娶了楚蝶衣为妻,不是吗?”
“正是因为我娶蝶儿为妻,我才知道我还是个男人,否则我就真的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却了。”
“那你和霞儿……”
“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
“可是她把九凤玦给你……”
“那是为了怕你穷兵黩武,当真出兵攻打凤宫,所以她才会取回九凤玦,要我带去交给楚云章,请他回敦煌想办法。”
“楚云章?钺天楚云章是吗?”
“没错,他在敦煌九凤玦排行第六,是南辽女主童采衣的夫婿。”
“可是她三番两次护着你,还为你掉眼泪……”
这次换欧阳雍容揪住独孤瀚的衣衫,凑近脸狠狠道:“独孤瀚,我拜托你清醒些行不行?你难道看不出霞儿的心,难道看不出她爱你吗?”
独孤瀚有些怔楞,有些难以置信。“她……爱我?”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