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柔儿的双颊,嘴角挂着一抹躁怒的邪笑。
“我——”馥柔儿双唇微启,在那双燃着愠火的眼神逼视下,她发现自己的双腿正在发抖。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双瞳总是燃着怒火?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像有生不完的气似的。
“身为一个女奴,不懂得如何替主人宽衣吗?”
馥柔儿的思绪被男人极度阳刚的声音所打断,她抿着双唇,举起微颤的双手,笨拙而吃力地解下烈火的披风,然后,她的手指移往男人胸前的襟扣。
男人的身体竟是如此地灼烫,而那混杂在其中的浓烈气息渗入她的呼吸,让她无法顺畅地思考。
当她的手腹碰触到烈火黝黑结实的肌肤时,她以为自己的手是一团冰,而王的身体是一把火,这教她更是抖得厉害。
在艰难地褪下烈火的上衣后,她开始扯弄紧贴着他腿上的长裤那炽人的体温经由她的指尖延烧到她的全身,她的脸颊早巳热辣滚烫,就连耳朵都像有火在烧似的。
一颗心不断地在胸口剧烈地狂跳着,馥柔儿始终无法将目光凝视在正前方。
“不敢看着我吗?不看着我,怎么替我洗澡?”
烈火充满着怒焰的指令一直都让馥柔儿无法迅速地反应,她的手只能机械地执行主人所下达的命令,混乱的思绪却在耳畔嗡嗡作响。
塞恩大人根本没有提过这一项职务的环节,尤其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一个全身赤裸裸的男人躯体,又是这么近的距离,而这副躯体却有着一种几乎教人无法逼视的完美;古铜的肤色上晕着一层红焰般地光泽,结实健硕的肌肉散发着阳刚的气息,仿若一尊雕像。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行,甚至完成整个伺候主人沐浴的工作,只知道脑中的暴烈声音愈来愈大,一颗心几乎跃出胸口。
直到烈火从浴池中起身,馥柔儿迟钝的神经还来不及替主人递上长袍。
而烈火索性直接伸手将长袍捞起往身上套去。
“你也洗一洗吧。洗完了到我的睡房来。”
馥柔儿仍处在持续丧失思考能力中,而主人的命令像一道魔咒强塞进她的脑中,直到那像火一般浓烈的气息消失在这浴室间,那股魔力才慢慢地退去。
★ ★ ★
一个简单的洗澡工作就把馥柔儿弄得精疲力竭,整个身体浸泡在刚才男人浸泡过的热水中,那股倦意更浓,只是热水的刺激让她的精神慢慢恢复清明。
水流滑过她白嫩透明的雪肤,剔透的白皙中凝着一种桃红的粉色。馥柔儿用水轻拍双颊,离开水池后,迅速罩上原先那一袭曳地的白。
她举步有些艰难,不敢出声,像一抹轻烟似的逸入烈火所在的主室。
不知王在睡前还有什么吩咐,馥柔儿暗下决心,对于烈火的下一道指令她一定要全力以赴,她必须振作精神,一定要做到王满意为止。
可是,当她走进华丽堂皇的寝室,视线马上被侧躺在大床上那个乍看之下像一只蛰伏伺机吃人的巨兽的身体给震住了。
烈火单手支着左颊,凌乱狂散的红发散落在前额,一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样子,半眯的双眼还直勾勾地盯住馥柔儿。
馥柔儿的双脚像被人固定在地上似的无法动弹,体内的新鲜空气瞬时全被抽离殆尽。
“过来!”烈火的声音沙哑而混浊,像是一头野兽所发生的低嚎,而非一个男人。
馥柔儿下意识地让自己的身体向前跨了两步,但一种危险的气息,又迫使她再度停了下来。
“你说过叫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是的,王,我愿意。”馥柔儿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好!我的女奴,脱去你的衣服。”烈火仍未改变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