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她回大宋,但生性倔强的她没有听从他们的劝告,仍旧留在上京继续找她的哥哥。
在上京又住了几天,哥哥没有消息,那条娘亲留给她的项链,倒让她装了一肚子的困惑。
照理说,爹爹出身普通,她的娘亲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富贵人家才对,可为什么那条项链竟是价值连城之物——这是她遇抢的第二天,上京城内一家珠宝店的掌柜亲口对她说的。
掌柜还告诉她,项链上的图案和南院大王妃马车上的标志很相似……
为了验证掌柜的话,她足足在南院大王府外等了三天,才看到那辆马车。又为了将马车上的图案看清楚,她又足足花了两个晚上,才摸进南院大王府。
没想到她找到马厩,才刚掏出项链,就被人逮了个正著。
不过,既然这位公子说项链上的图案和马车上的一模一样,那就不会有错了,可娘亲留下的东西怎么会有契丹人的标志呢?难道说,娘亲是契丹人?
可是……爹爹是镇守边关的武将,专门和契丹人作战,这种事情有可能吗?况且她从小到大,也未曾听爹爹或哥哥提起过啊。
她低著头正想得起劲,有人忽然拉了她一下,抬头看,发现自己已然穿过一座庭院,站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了。
这是……这位公子的厢房?
看著屋子里简洁的摆设,叶小葳的脸蛋情不自禁红了起来,想到自己竟然半夜三更跑到陌生男子的厢房里,对她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呢!
“坐吧。”耶律翰云向她招呼。
叶小葳咬著唇,神情尴尬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心却控制不住,如小鹿般乱跳起来。
到目前为止,这男人并没有给她任何不安全的感觉,但她不知道他下一步准备拿她怎么办,想到这,她又不免有些担心。
耶律翰云关上门,缓缓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他问,眸光看不出情绪。
“叶小葳。”她鼓起勇气、低声回答。
“是汉人?”他又问,在她边上找了张椅子坐下。
“是,是宋人。”她点头,下意识地将椅子往边上挪了挪。
耶律翰云挑挑眉,特别抬起头又看了她一眼。“你契丹话说得不错,是在契丹长大的吧?”
“不,不是……”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叶小葳心里愈加紧张,用手扯紧自己的衣角,目光盯住他的鞋尖。“我是两个月前才到契丹的。”
“真的?”耶律翰云有些惊讶,难道有人会这么聪明,仅仅两个月就能学说一口道地的契丹话,他不信。
“是真的!”叶小葳马上将脸抬起,旋即又低下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之前我从未到过契丹,可是……我不但听得懂,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契丹话,真的很奇怪……”
耶律翰云对此也感到不可思议,但他觉得这不重要,便没有追究,而是改口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
“嗯。”叶小葳点点头,心情有些沉重。
“找人?”耶律翰云揣测。
想起哥哥,叶小葳不禁难过起来。“我哥哥在你们契丹被强盗绑票了,我是来交赎金的……”说著说著,她的眼眶也跟著泛红。“没想到我一进契丹,又遇上另一帮土匪,不但银子没了,哥哥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的话触动了耶律翰云连日来的心思,他的眼神变得温和起来。“是啊,契丹这几年的确有点乱,不过圣上继位后一直努力在治理国家,相信没几年就会有大的改观。”
可她的哥哥只有一个呀!叶小葳眼中噙泪,忍不住想大声呼喊。等过些年契丹变好了,她哥哥也早就没了……
耶律翰云正想安慰她几句,院外突然响起一连串异样的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