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烦,我自己去买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还在生席浩的气,气他隐瞒身分没有告诉你,但总不能也生我的气吧?"尹梦雪扳起脸正色道。
"我没有……"余品媗慌忙否认。
"自从你拒绝嫁给他,一个人离开後,他就终日郁郁寡欢,藉酒消愁。真要暍醉倒罢,怕只怕他要醉不醉,到处找人发泄情绪。他是少帮主,谁敢不从命?但是把整个刑天会搞得鸡犬不宁可就不像话了!像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么啦?"余品媗急著问。
尹梦雪眼中现出一丝调皮,那模样和席爱一模一样,"昨天晚上他让其他三只鹰给痛揍了一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你是说康哲绪和云氏兄弟?"
"是啊!他们三个看不惯席浩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联手想打醒他,没想到下手太重,居然打断他两根肋骨,医生说得在床上躺一个月哪!"
"他现在人在哪里?"余品媗开始急了。
"在家躺著,痛得连觉都没法睡。"
"我……我要去看他!"一听见心上人身受重伤,余品媗的心立即乱成一团,六神无主的便要往外走。
"等等,我让司机送你去比较快。"
余品媗没多想,慌慌张张地跳上车子绝尘而去,远远被抛在後面的尹梦雪丝毫不以为忤,微笑著拿出大哥大。"小浩,人已经送过去了,这回可别再让她跑了。(是,我知道了。)电话那头传来席浩低沉又富磁性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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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後,余品媗连东西南北都还分不清楚,便直接被带往席浩的房问。
席浩的房间很大,却装潢得相当富有中国味,从床、桌椅到衣橱,都是仿明朝的家具,看起来古色古香,可惜心乱如麻的她根本无暇注意。她一进门便看到席浩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右脸颊上有一大片瘀青,左太阳穴贴著纱布,被子只盖到他腰际,露出缠得紧紧的绷带。
余品媗心疼极了,他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轻抚著他微肿的唇,她低声呼唤:"席浩,是我,你听见了吗?是我来看你了!"
虽然闭著眼睛,但席浩的嗅觉却因此而更敏锐。他闻到她的发香,感觉到她紧贴在身上所传来的温暖,让他几乎忍不住想拥她入怀一次亲个够。但他没有,他强忍著内心的冲动,静静在床上躺著。
"席浩,你醒醒!"余品媗晈著唇推推他,无奈他像睡死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她以为他的伤势很重,心急之下,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伤心地伏在他身上啜泣,"你快起来,我不生你的气了,你快起来好不好?"
温热的泪珠一颗颗滴落在他身上,弄湿了绷带,也弄湿他上半身,心都快揪成一团的席浩几乎想爬起身告诉她自己没事,但想到她那天任性离去的倔强神情,便又硬生生忍下那股冲动。
那天,在揭露自己是黑鹰的身分後,这小东西不但拒绝他的求婚,甚至随著康哲绪和席爱的离开,也来个不告而别。他不懂,自己是黑鹰这件事如此重要吗?她那么在乎自己是黑帮份子吗?
"席浩,你醒醒,我不生你的气了。"余品媗哽咽道,小手拼命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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