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该拿妳怎么办才好?禁不起激又鲁莽倔强,明明孩子气重又爱装大人,让自卑把妳压得喘不过气,妳小小的肩膀承受得了这些吗?」
一夜没睡的望月葵望着怀中沉睡的女子,静静的看着连睡都含着甜笑的面容,心中激荡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余韵犹在。
数不清与她欢爱几回,她裸露于外的肌肤留下斑斑点点的瘀痕,见证他们轰轰烈烈的激情,由弯月高照直到日升东方。
累的是身体,他的心灵非常满足,仿佛心里寻找多年的宝物忽然出现眼前,就在他双手可及的地方。
瞧着她,他的力量似乎全恢复了,手臂强壮腰杆有力,就算逆风草势倒长,他也有自信挥出又高又远的长球,以低于标准杆的杆数赢得胜利。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快乐,不能以世俗的标准来衡量此刻的他心中对她高涨的爱意,无一丝遗憾的包容她的缺点。
身体密码比心更早知道爱的谴言,要她和爱她不尽相同,他自负的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才会让错误一直延续。
是到了该做修正的时候,这个破坏力惊人的变量严重捣毁他的世界秩序,一再侵入他的理智使他失控,她欠他的可多了,一辈子也还不起。
「喂!多桑,我想解除与音羽家的婚约,麻烦你用心了。」
没有争吵,没有咆哮,平静得像风吹过湖面,恍若没有任何事发生,只有一只迷路的翠鸟低空掠过,掉落一片轻盈的羽毛。
嘴角扬起的望月葵轻笑着的抚着怀里坏脾气女郎的粉颊,怕惊醒她的细细摩挲,心想着在日本的父亲肯定暴跳如雷,怒斥他是离经叛道的孽子。
适才在电话中父亲并未作声是因为惊讶过度而怔住,在父亲开始意会到什么事前,他已先一步切断通讯。
说实在的,这个变量绝对不受所有人欢迎,他们一定会排斥她,甚至想尽办法赶她离开他身边,不让她成为他完美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一道橙黄色的光芒与屋外晨曦相互辉映,形成淡淡的暖金色,徐徐散发一种令人心口暖洋洋的感觉。
「这是……」
心的琥珀?!
望月葵一惊,将阮玫瑰的项链拿在手上细看,橙色的石头里有一抹绿,是一片四叶的酢酱草,又称……
「啊!小偷,我的幸运草项链。」
本该熟睡的女子蓦然清醒,像是说着梦话的把坠饰抢回,双掌合握放在颊边一副昏昏欲睡,怕人抢似的小心翼翼。
大约过了十秒钟后,她惺忪的揉揉眼睛,一脸困意的猛打哈欠,被吵醒让她不太高兴的嘟起嘴。
「妳到底睡醒了没,别再梦游了。」他好笑的在她眼前晃晃手,想测试她醒了没。
又打个哈欠。「谁梦游了?你一大早到我家干什么?」唔,好困,好象怎么睡都睡不饱。
「当小偷。」望月葵打趣的引用她刚才的梦话。
「喔!那尽管搬,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那架留声机.」听说是古董,价值非凡。
一说完,她又躺下去睡,手抱着枕头脚横跨棉被,睡姿十分不雅。
她以为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关系,爱怎么翻就怎么翻没人管得着,她要东躺西睡都是她的自由,高兴时来个裸趴也无妨,只是屁股凉凉的。
「我要偷的是这个。」他的手往她浑圆的俏臀一拍,轻抚了几下。
「啊!你吃我豆腐,你怎么脱我……衣服?」惊讶的跳了起来,她真的清醒了。
阮玫瑰最先注意的是自个光溜溜的身体,连忙慌乱的拉起被子遮身,脸比西红柿还红的不知所措,连想骂人都不晓得如何开口。
她有些乱了——她的心,无法面对已经发生的事,她觉得自己很没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