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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难道是我,你看我像抬得起一辆车子的女超人吗?」猪呀!一脸怀疑。
「可……可是我也抬不起一辆车……」瞧瞧自个两只瘦干干的臂膀,快哭出来的司机大哥根本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蹲在车前看着痛苦不已的大狗,满脸无措的他想查看狗儿的伤势又怕被咬,一方面还要提防身旁凶恶的女子用棒球棍敲他的脑门,处境真是艰辛呀!
虽然狗儿看起来没什么伤,只是后脚跟被轮胎压住,可是他打心底发冷打颤,生怕牠真有个万一,他得拿命来赔。
「用千斤顶。」
「啊!对,后车箱有千斤顶,我马上去拿。」瞧他急的,压根六神无主的听命行事。
司机大哥快步的走向车后,阮玫瑰当然也跟过来的监控状况。
「喂!你会不会用呀?小心点不要再压到我弟弟,牠在叫了啦!」好象很痛,骨头八成辗断了。
「会啦、会啦!妳不要一直催,我会紧张啦。」哎呀!手好滑,都是汗水。
阮玫瑰又心急的走去轮胎旁抚着爱犬的毛发要牠忍耐些,摸着摸着又回过头来吼他,一下子凶狠、一下子温柔的判若两人,让心惊胆战的司机大哥更加惊畏,以为她有精神分裂症,稍受刺激就会拿刀乱砍,神经紧绷得差点握不住千斤顶的握柄。
两人的表情都很专注,紧张兮兮的解救着叫不停的大狗,一个猛灌气要顶高车子,一个双手环抱狗儿胖胖的腰,企图拉出五十公斤重的狗躯。
他们越是急于要救狗,越是不顺手,反倒让狗更痛苦,吠声连连的以眼神埋怨他们的笨手笨脚。
两道晃动的影子来到他们身旁,嘲弄地冷视两个不成事的蠢人,袖手旁观地看他们会笨到何种程度,会不会把狗活活折腾死。
「你到底有没有吃饭呀!快出点力撑高车子,就差一点点了。」哇!好重,弟弟该减肥了。
「我有在出力啦!妳不要在我耳边吼,我会怕得松手。」他去年胆囊发炎割掉一大半,现在胆子只剩下一咪咪而已。
「厚!你是不是男人,用个千斤顶有什么好怕,它又不会吃人。」真没用,活在世上浪费米粮。
我怕的是妳呀!欲哭无泪的司机大哥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出口。「小姐,妳快把狗拉出来,我看牠叫得很凄惨。」
「我也知道要拉,但你车子起码要抬高五十公分左右,我们家弟弟很壮的。」真要命,手快没力了。
是很胖,像一团长毛的肉瘤。「我已经抬高五十公分了,妳看刻痕都超过了。」
「那为什么还拉不出来?你的车子太重了是吧!」需要人帮它解体。
阮玫瑰瞪着斜角三十度的房车,心里想着该用什么工具帮它「卸妆」,有钱开这么贵的车子应该不在乎少一、两个轮胎和零件,旧的不去怎么换新。
「重的是妳的狗,牠该送到屠宰场当猪只处理。」或是到炼油场炸油。
「喂!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居然侮辱人家的宠物,你知不知道狗也有自尊,牠会受伤滴。」没有爱心的车主,他一定会被狗追。
「哇哇哇!不是我说的,妳不要把棒球棍对准我。」好……好可怕的女人,他还不想死啦!
被猛推一把的司机大哥连忙抱头鼠窜,躲得远远的直求饶,惹得围观的路人哈哈大笑,却没一人伸出援手帮忙把圣伯纳犬抬出车底。
看热闹人多,路见不平者少,大家抱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观望,以为别人会报警处理。
反正死活只是一条狗嘛!人车无恙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狗主人的行为过于好笑,谁会有心思停下来多瞄两眼,莫扫他人瓦上霜才是标准现代人的反应。
「那是哪个生了狗胆的家伙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