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进入家族事业执掌龙首,结婚生子完成长孙的责任与义务。
而他还不打算放弃高尔夫球,对家里挑选好的结婚对象更没有兴趣,看多了名门闺秀还真会让人得厌女症,婚姻于他并非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会结婚,在他三十五岁高峰期退休以后,而不是斗志正盛的现在,想当他妻子的女人得再等五年,安份得体的准备将来守着一方天地生养他的儿女。
望月葵早对他的人生做了一番规划,一个宛如樱花般娴雅妻子,一对安静听话的小孩,他会在孩子三十岁左右交棒,然后一个人到世界各地旅游,不带任何牵绊,包括他生命中的女人。
他的感情很淡,极少有事物能激起他的情绪波动,即使他最喜爱的高尔夫球也不能挑动他的心,很少有什么喜怒哀乐的表情,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不过他最大的失误是没把失误加进去,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老天不会事事尽如人意,难免会加油添醋的为生命调味。
「葵,不要强人所难嘛!我家开的是全球连锁珠宝公司又不是窃盗集团,人家有了心之琥珀不上门兜售,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要他去偷去抢呀!
但是得先在一个大前提下,他必须先得知琥珀的下落才能动手。
「当初是谁拍胸脯说没问题,一切包在他身上?」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
面对他严苛的指责,地川岩还以一再的叹息。「都失踪了半世纪谁还会记得它的模样,大海捞针也要给个地点,我才好全力打捞。」
「如果我知道它在哪里,何必借你之手找寻,以你的门路多用心不难发觉。」可惜他的心全用在赢他一事上。
呿!说得好象他是销赃中心,专收来路不明的货。「欸!这件事暂时甭提了,总之我保证一定会尽力追查。对了,亚里沙的生日宴会你不能不捧场。」
「川姬亚里沙,她也到台湾来了?」眉头微皱,望月葵的眼神看不出喜恶。
地川岩大笑的加以调侃,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这个任性的表妹有多迷你这高尔夫球场一匹狼,你走到哪她自然跟到哪,完全当你是她的天。」
「看来我的好事倒是大大地取悦你一番。」黑眸闪了闪,锐利剑锋。
「我……咳咳!别吓我,我是为你感到高兴。」呛了一下,来不及收势的笑声在气管内走岔了路线,害他差点挂了。
「高兴?!」听起来像出卖朋友,好保住他几乎被悍妇扯下的耳朵。
「要不然你是不高兴,想咬我几口发泄吗?」论人品,论家世,论两人的难搞程度,望月葵和亚里沙简直是绝配。
当然啦!他是有些坏心想看两人进出血花,两败俱伤的为民除害,免得受他们荼毒的可怜虫无处申冤,如他一样地饱受摧残。
想想看,一头嚣张跋扈的母老虎,遇上嗜血成性的荒野孤狼,那画面有多么惊悚血腥,断手残肢当布景突显出战况的惨烈,不知谁会胜出。
「也许我会,若在期限内你不交出我要的东西。」他会让他明白何谓感同身受。
「你的口气听起来像讨债公司。」活该他欠了他似,还限期呢!
两人回到休息室换下高尔夫球衣,搭乘一辆高级房车远离私人球场,维持时速九十公里的朝台北方向而去,不曾附庸风雅的欣赏名闻遐迩的淡水景致。
他们的心思皆专注在高尔夫球上,剩余的时间才处理一些琐事,环境如何无关紧要,做大事的人从不拘泥这点小事,他们要的是崇高的理想和更多的荣耀。
地川岩旧话重提,「不过你还是得去参加我表妹的生日宴会,别想找借口开溜。」拖也要拖着他去。
「我不会找借口。」微笑着,望月葵眼微闭似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