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试试剑锋。
嗯!果然够利。
一小滴鲜红立聚成形。
「咱们都是同行何必恶脸相向,有什么事好生商量,用不着动刀动剑的伤感情。」她是左撇子。
「我不是贼。」黑衣人眼中流露出蔑意。
「不是贼?」那就怪了,三更半夜地她来做什么?
「把血玉蟾蜍交出来。」她的声音和剑一样冰冷。
「血玉蟾蜍?!」微微一愕,罗梅衣惊讶地冒出笑声。「妳会不会找错人了,我哪有血玉蟾蜍。」
在她家菊衣手上,她对癞虾蟆兴趣不高。
「这件事是四君子所为,妳敢说毫不知情?!」剑压上她耳后,锋利的寒芒似随时可夺去她的性命。
罗梅衣笑脸一敛地勾起唇角。「四君子所盗之物何其多,又如何能一一细数记牢呢!」
「少给我贫嘴,东西不交出来我就杀了妳。」杀人对她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她生来就是杀手的命。
「就算我把东西给妳,妳一样会杀了我,我何必多此一举。」她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她眼底的杀意。
「妳……」
有点眼熟的身形,似乎在哪里见过。「杀了我对妳没好处,何不把剑放下来,咱们商量商量。」
善于记物的罗梅衣对眼前的身影有几分熟悉感,但是印象太模糊一时想不起来,像是匆匆一瞟的过路人。
「别想要诡计借机逃脱,妳再不说我先削了妳一臂。」反正是死,管他是否全尸。
「慢着,我说就是,少了一臂我怎么讨生活。」有看过独臂贼吗?
她的脑子转得比别人快,有神的双眸在黑夜中特别明亮,如同两颗深海夜明珠,暧暧内含光地寻着脱逃机会。
没人猜得到她此刻在打什么主意,眸光流动着诡魅阴邪,看似屈于威迫却手握梅瓣,悄然的灌气一运。
「说。」
眉心一蹙,罗梅衣感觉颈上一痛。「血玉蟾蜍在菊园,我可以带妳去取……啊!龙卫天。」
「什么?!」在哪里?
正专心听她讲述血玉蟾蜍下落的黑衣人倏地转身,为求自保地将剑指向空无一人的背后,以为卫天堡的堡主真的出现了。
但她怎么也没料到这是一条诡计,根本没有人和她们一样爱在夜里闲晃,在她将剑一移开之际,狡猾的罗梅衣已施展轻功跃上屋顶。
黑衣人一发觉上当立即急起直追,三尺青锋在月光下显得森寒无比,微泛着暗红色光泽,杀气腾腾。
阴风怪盗侠小小轻功身法独步武林,他的传人自然也非泛泛之辈,两人在追逐一段时间后逐渐拉开距离,黑夜成为最佳的掩护色。
眼看罗梅衣即将消失在视线中,阴狠毒辣的黑衣人立刻在她将没入黑暗前射出一镖,冷厉的风声扬长而去。
「唔!」
一声闷哼由远处传来,她瞧见黑色物体从屋顶坠落,嘴角的冷笑让她看来有如罗剎,生性残忍而无人性地了结一条人命。
她不急着探查罗梅衣的死活,解下蒙巾脱掉夜行衣,软剑收置于腰闾如条银带,慢条斯理地放下青丝略加梳理,端起一盆置放树下的水走向厢房。
「春泥,妳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好像一只大鸟往下掉,嘎哑一声。
「小姐,妳别吓春泥,妳知道春泥的胆子最小。」恶人无胆是她的写照。
不再咿咿哑哑的春泥在当了五个时辰的哑巴后,声音突然恢复了,她激动万分地拉着小姐又叫又喊,想把她的委屈一口气说完。
谁知她话说太多又哑了,这次没有失去声音却让她更想哭,原本尖细的嗓音变得粗嘎干哑,一开口就像喉带磨过沙似的刺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