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他的脸很臭,就如凯文所说,前所未见。
“手机没电了,早上都在充电。”可颂的双手背后,踩着小步走近他。
“迟到了,为何没拨电话进来请假?”看着她缓慢的移动步伐,他不耐烦地起身,上前去拉人,将她给拉坐到腿上。
“我睡过头了。”可颂看着他,不知该放到哪儿的手,只好暂且攀附在他的颈子上。
“睡过头?”他哼了声,口气软化了些,因为她的动作。“你到哪儿去睡过头?”
昨夜他抱着她一同入眠,心里首度有了踏实的感觉,仿佛她就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有了她,他的一生将再无遗憾。
所以,他睡得很沉、睡得甜美,更期盼一早醒来,在睁开眼的刹那就能见到她。
但,没想到她竟偷偷摸摸地落跑了,让他独自一个人在床上醒来,让他见不到她,像兜头给人浇了桶冰水,从头凉到脚底板。
“我家、我的房间、我的床上。”说实在的,直到这一刻,可颂才发觉自己很不怕死。
丰儆棠的眼尾颤抖,眉结紧皱,额角暴出几条跳动的青筋。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从我的床一路睡回你家去?”说到底,他大老板就是有气,气她没让他有机会吻醒她。
“你就为了这件事生气?”青葱的指节在他光洁的额角揉抚了几下,企图安抚着他的情绪,等一下她还有个重要的决定得跟他商量呢!
“难道我不该气吗?”他抬起一手抓住她的,将她拉近,贴到眼前。“你这样偷偷跑掉的行为,会让我以为……以为你对我昨夜的表现感到不满意。”
刷地,可颂的脸染上两朵酡红。“你说到哪里去了嘛!”
若是不满意,战况会那般激烈吗?
“反正,你就是不该跑掉,让我独自一人醒来。”看着她酡红的脸,他心一动,不再等她回应,他直接压下脸来,以行动表明了不满,狂烈地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烙得激烈,不仅挑起了两人间炽情的火花,更点燃了一室难熬的燥热,昨夜的一切,仿佛又一幕幕地刷过眼前,让人血脉债张。
可颂急急地喘息,在呻吟出口前,她寻回了一点点的理智。
“儆棠,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
她的话稍稍地唤醒了他,拉回了他渐渐被欲望冲蚀掉的理智。
咬着牙,他低咒一声,抬起头来。“我真怀疑自己的自制力到哪去了?”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严谨自持,在她的面前全都不管用。
不过,他口吻虽是不佳,但仍不忘伸过手来,帮她拉平上衣,扣上胸前敞开的扣子。
可颂不动,任他帮她小心翼翼的扣好扣子。
她的心窝暖暖的,装满了甜得似蜜的滋味。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了解他的温柔,是不属于言语上的,而是会直接以行动表现。
“我昨夜跟你在一起,忘了拨电话回家,一早就发觉,我老爸拨进来的未接来电,差点没灌爆我的手机。”
等他收回手,换她伸出手来,帮他整整领带、衣衫。
“所以你就跑了?”她应该叫醒他,至少让他送她回家。
一想到一大早她竟独自一人搭着车离去,他怎么也无法释怀,万一她遇上了坏人,或是遇到了个心存歹念的司机呢?
“我看你睡得熟。”可颂感觉到他还在生气,于是放柔了声音,将脸埋在他的肩窝。
他的手顺势揽上她的背。“这不是理由,你可以叫醒我。”
可颂抬起头来抿着唇,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接话。
她承认,她是故意没叫他,因为怕他又缠着她不放,根本不让她走。
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