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女人都爱死她,大部分的男人都恨死她,四年十一个月又八天的律师生涯里,邬可颂一向无畏且无惧,直到遇到了最难缠的一件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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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间的关系是一道最难解的习题。
有人说是二元一次方程式,也有人说根本就是不等式,更多的说法是无解的多元多次方程式。
在这样难解的习题中,如果再加入金钱的因素,那么复杂的程度将是扶摇直上,不仅难解且伤情。
安静的会议室里,几个人壁垒分明的隔着会议桌坐着。
“楚律师,如果丰先生没有诚意要谈,我想直接在法庭上见就可以。”她处理过无数的离婚官司,就属眼前这件最棘手。
整整半个月,她见不到这宗离婚官司的被告本尊。而理由只有一个——大老板过忙,无暇见她。
“学妹,丰先生真的没有时间见你,他已经全权委托我处理了,你跟我谈不也一样吗?”面对可颂强势的态度,楚辅仁就显得委婉许多。
“没空!”邬可颂哼笑了声,高高地挑起一眉来,睇着楚辅仁。
他犯了她的一个大忌——在处理公事时,她从不谈私人交情。
“如果花三、五分钟见我这样一个小小律师,他都没空,那么,我就更有理由为我的当事人争取她所提出的所有要求。”
这是她见过最离谱的一段婚姻,从开始到现在维持了两年,但两年来,男方不仅从没履行共同居住的义务,连平日要见上一面都甚为困难。夫妻之间,甚至比陌路人还陌生。
“关于洪小姐的要求,丰先生也并非全然拒绝,只是……”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她居然要求他财产总值的三分之一当赡养费!
“只是,丰先生不想支付这六十五亿的赡养费?”邬可颂替他接话。
楚辅仁看着她,抬起一手来轻轻一挥,摒退身旁的两个助理。
可颂见他的动作,和两个悄然退出会议室的身影,她低头对着身旁的助手讲了几句,助理便起身,随即也退了出去。
“学妹,我就知道你是个聪颖过人的女人。”楚辅仁赞赏地一笑,站起身,来到她的身边。
“哪里。”可颂高高挑起一眉,略眯眼的凝睇着他。“学长,现在我们要以何种身分来谈?是学长、学妹?还是各为所主的对驳角色?”
楚辅仁的一手轻抚着下颚。“你太严肃了,我记得从前在学校里,你不是这模样。”
瞧瞧她脸上那又粗又厚的黑边眼镜,她有近视吗?印象中好像没有。
再看看那头被高高盘起的长发、深灰色的西服长裤套装,简直像个无趣到了极点的老处女。
“喔?那是什么模样?”隐藏在镜片之后的眼瞳闪过一簇黠光。
“我记得你的笑容可掬、长发似波浪般唯美、身材比例均匀、眸光似潋水秋瞳……”偏着头,楚辅仁一副认真回忆着的模样。
“这样的女人看来甜美无伤?”可颂勾唇一笑。
没近视的她,就是不要自己的美貌凌驾于专业形象之上,才会戴上看来又拙又丑的黑框平光眼镜,并作一身灰黑的裤装打扮。
轻咳了一声,楚辅仁将短暂的美丽影像赶出脑海。“也不是这么说,不过……实在让人怀念呀!”她曾是朵才貌双全的法律系之花呢!
眸光一闪,可颂收起了嘴角的笑,神情一变。“六十五亿,一毛钱也不能少,还有,丰太太想在法庭以外的地方见丰先生一面。”
别以为套交情有效,她早就说过不吃这套。
“啊?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一手搔搔短发,楚辅仁尴尬地一笑。
“并不是所有的案件都得上法院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