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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实。

    弗丝不是这样想的。

    虽然无魔力者在有魔力者面前显得渺但是也不能把有魔力者称为怪物。就好像一个天生强壮的人,不被瘦弱的人称为怪物一样。

    眼前的老者笑着睁开了他的眼睛。眼睛深蓝而富有神采,这决不是一个瞎子的眼睛。“哈哈哈。”睁开眼睛的老者,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朱庇特派你来的?”弗丝略怀敌意。

    “哦?你猜猜看?”老者现在俨然没有一副老者的样子,“据说联合教会马上就要选出一名新的最高祭司去侍奉月神了呢,你怎么看?”他依靠着凳背,双脚搭在桌上,右手抚摸着躺下农夫的短发。仿佛一只玩弄着老鼠的猫。

    “联合教会没有这个权力。”弗丝义正言辞地望着老者的眼睛,“这关乎信仰。”

    “那要是他们没有信仰呢?”老者笑起来,好像在笑自己也不是个有信仰的人。

    “只要我有信仰,我就不在乎。”

    “但是有人在乎。”

    “所以你就来了。”弗丝冷冷地说,“处理我这个受人在乎的废弃品。”

    “哈哈哈,就算我不来,也总有人来。”老者的态度倒是很随意,也没有一种被安排来处理她的神圣使命感。

    “可你终究是第一个来的。”弗丝冰冷地挑衅道,“对着朱庇特摇尾巴的感觉很享受吧。猜猜他当教皇的时候,会赏给你一点什么。一根骨头?”

    弗丝早就料到会有被刺杀的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使她错误地支开了自己的护卫。她不明白,老者究竟会用什么样子的方法杀死她,掐死?

    “我可未必是第一个。”

    老者的脸上还是那种从容的笑意,弗丝发现,自己未必很厌恶这种笑。和每次带她去给堕落法师赐福的圣骑士而言,这种带来死亡的笑容依旧好过太多。

    “比方说”老者话音未毕,便提起了他的那根树枝,回手一戳,把躺在床上的农夫自喉咙刺了一个贯穿,牢牢钉在床上。任其奋力挣扎,也无法喊出一个音节。很快就毙命了。

    弗丝忒洛丝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根本来不及阻止。眼前的景象令她十分恶心,说不出话。

    “比方说,他就来得比我快。”老者悠悠地说道。拔出了他的那根木棍,顷刻之间,鲜血从那名农夫的脖子上喷涌而出,在房间内下起了一场大雨。

    那也是一名刺客?弗丝难以相信。

    “他想怎么杀我?”

    “你可以掰开他的嘴看看。”

    弗丝没有去掰开那具尸体的嘴,“抢骨头的狗,好狗。”她只是傲然瞪着老者,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老者没有说话,把树枝的那头转过来,直直地对着弗丝的眼睛。

    弗丝得以清晰地看见,树枝顶端的树皮,全部都被折断了。露出了带着鲜红血液极其锋利的钢。这就是他藏着来杀她的凶器。

    “最高祭司大人!”门外不合时宜地传来一个没有什么情感的小女孩的声音,“最高祭司大人,扬,影风扬。他在您这里吗?”那个女孩已经接近了屋门。

    “不在,没见过他。不是在上课吗?”弗丝担心女孩被杀,在她开门之前出声阻止。冰冷的钢尖已经逼近她的喉头。

    “哦,他很好。我想起来他生病了,打扰您了。”小女孩略显失望地拍了一下脑门,回头走开了。看起来是扬的朋友。

    弗丝没有听见,跟小女孩一起来的另一个女人则是更加懊丧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屋子里的气氛倒是顿时安静了许久,也听不见血液汩汩冒出来的声音。

    “弗丝忒洛丝大人,我要向您举报影风扬的学习状况。”一个刻板严肃的男人声音伴随着靴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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