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鼓胀了起来……
她当时吓坏了,健康教育课才教过性教育,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平则困窘地跳人泳池,遮掩自己的难堪。
一想到那件事,映竹还会觉得脸红心跳。犹记得两人当时交换的眼光,甚至能听见空气中电光石火的嗤嗤声。
那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第一次接触,同时惊觉到青梅竹马的玩伴已长大成人,不再是中性的朋友,而有了男女之别,情欲的挣扎。
从那时候开始,她便刻意和正平保持距离,逃避他每一次热情的凝望,生怕一不留神,会不顾一切飞奔进他怀中,任情欲将两人淹没,品尝禁果。
可是正平似乎不明白她的苦心,总是刻意撩拨她颤动不已的心弦。
高中放榜那天,他一大早便捧着犹沾着露珠的红玫瑰,兴匆匆地来敲她的房门。当她一脸惺松地打开门,瞧见那一大束玫瑰,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抬起头,便迎上他那对深情的眸子……
她不知道他们对望了多久,直到发现正平的眼睛热烈凝望她睡衣的蕾丝领口,她才警觉到自己的衣衫不整。她羞红脸,一把抢过玫瑰,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飞也似地逃进房内。
她还知道他常常从他房间的落地窗偷窥她,就像今天。映竹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今早到阳台透气时,她以为正平跟最近几日一样,大清早就出门去了,直到她瞧见他房间的窗帘微微掀开,吓得她急忙跳回自己的房间,生怕他发现她也在偷看他。
他是否知道了她答应订婚的事?映竹羞涩地想道。
若不是他最近醋劲太大,又一心质疑她和扬鹏有私情,她也不会在父亲提议让两人订婚时一口答应。
她想藉着订婚安抚他心中的不安。
她还记得那天他跑过来找她的神情。
他眼中的伤痛,教她心疼不已;但他一下子又变得蛮不讲理,质问她是否喜欢扬鹏胜过他。她气恼得不想辩白,却引来他激烈的反弹……
她还记得他眼睛发红、额上青筋暴跳的表情有多狰狞。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他突然将她拉进怀中,不顾一切地强吻着她的唇。他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何况那是她的初吻,他生涩的技巧弄疼了她,让她气愤得想也不想地用力掴了他一巴掌。
她不想掴他的,几乎一出手便后悔了,心里一乱,只能愣在当场,看着他震惊地反瞪她,眼中充满无法置信,然后捂着脸颊,头也不回地冲出客厅。她想喊他,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目送他狂奔出她家。
从那天起,正平再也没来过她家,而她也拉不下脸过去向他道歉。
唉,映竹再度幽幽叹气。
为什么他总是不明白她的心?为何要一再拿扬鹏刺激她?她只当扬鹏是好友,没有别的情愫。难道正平不明白,从她一出世,便已决定了两人的姻缘?
蓝、楼两家既是世交,又是领居,两家的女主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怀孕,一同经历了孩子在子宫内成长的过程,甚至在同一天、同一家医院,由同一个医生接生。
她只比正平晚出生两个小时。
两人虽没有指腹为婚,但两家父母却早认定了这门亲事。
为什么正平不能平心静气地多等一段时间?她早晚是他的人,何必要这么气急败坏地乱吃醋?
一想到正平暴躁的脾气,就让映竹蹙起眉,多少次她暗示他要学学扬鹏的冷静,却引来他的另一场暴怒。是不是她对扬鹏的欣赏,造成他心里的不平衡?或许她该和扬鹏疏远点,好解开正平的心结。
正当映竹烦恼地想着心事时,悠扬的电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的眼睛仍是闭上的,心想秋嫂会去开门,所以也懒得起身。
没多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