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放下了!
连同隐藏在心中准备许久的礼物,也该一同放下,她不要再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了。
“还有,我想知道二哥在法国的电活,我有事想要拜托他。”
看着自家妹子的一脸坚持,西门端心知她是伤心过了头,一切只是在赌气。
顺着她吗?他无言地凝视她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点点头,并且念出一串数字。
还是顺其自然吧!就算那个远在巴黎姓房的男人真像尚扬口中的那样在乎且犹豫,那又怎样?
这一年,雨晴明的暗的不知为他掉了多少泪,如果她决心忘了他,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人呢?”揪着风尚扬衣领的修长十指蠢蠢欲动,西门瑞一双饱含杀气的眼则怒瞪着他。
“他……谁啊?”风尚扬装傻地问,但心中忍不住怀疑:为了那个顽固的云华命丧此手,真的值得吗?
“你还给我装,就那个该死的胆敢惹哭雨晴的男人!”
忍了一年的怒气终于全数爆发,此刻的西门瑞就像是一头躁怒的狮子,极欲置人于死地。
“他……他……”怎么,这个对妹妹疼之逾命的男人,终于要替雨晴讨公道了,可是他能说吗?
瞧他这怒气勃发的模样,若是说了,只怕云华连小命都保不了。
“你不说,我也查得出来,可是知情不报的你,就……”西门瑞的话声隐去,但其中的威胁却明显得让人冒冷汗。
“瑞,这男女感情的事,我们旁人本就不该插手太多,你又何必硬是凑上一脚呢?”
瞧他的情操多么的伟大,明明自己也被云华这缩头乌龟气得半死,可却仍以德报怨地冒着生命危险替他说话。
唉,还真应该颁个十大杰出青年奖章给他。
只是……他望着西门瑞那气红了脸的模样,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去领奖呢!
“废话少说,我今天非要去揍他一顿不可。”固执得像条牛,西门瑞是吃了秤坨铁了心要替雨晴出气。
“这……不是我不说,是雨晴不让我说的,你也同情同情我好吗?”风尚扬讨饶地说道。
哦!夹在他们兄妹之间真是痛苦,他发誓:下次他再也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她现在远在家乡不能让你死,可是我却可以,你自己好好衡量吧!”眯起了眼,西门瑞下了最后通牒。
“这……”为难啊!三方夹攻,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尚扬哥,你也就别为难了,姐姐那儿我会去同她说,让她不会恶整你,我们真的很关心她的。”
西门雨阳细细嫩嫩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淡淡的请求和忧心,让风尚扬听得心都软了。
“你都不知道,这一年来,她就像个游魂似的,每天只是窝在家里足不出户,却连觉也睡得少,而且我还常常可以看见她眼睛肿肿的,仿佛偷哭过似的。”
“啊!”一番话听得风尚扬目瞪口呆,张目结舌的。
那妮子真有那么惨吗?那每次她都还佯装无事地打电话给他,说她很好,要他不要给云华太多的压力。
原来这一切都是在骗他安心的啊!
“尚扬哥,我拜托你,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保证我们只是去找他谈一谈,不会伤害他的。”
“这……”风尚扬瞥了西门瑞一眼,充分说明了他可不相信雨阳那“谈一谈”的保证。
他敢打赌,要是云华让瑞瞧见了,没被揍个十拳八拳地去掉半条命才怪。
风尚扬还在犹豫,就在几乎脱口之际,这时他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投给西门两兄妹一个歉然的眼神后,立即接起话筒。
“咦!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