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湛臣带着愉悦的心情,吹着口哨自外头返回。
刚结束和秦蝶衣的晚餐约会,他连走起路来都觉得脚步轻盈、神采飞扬。
进了门,还来不及上楼,他便数坐在客厅里守候多时的柳冬芹给叫住。
“你过来。”有别于平时的和蔼模样,柳冬芹的脸上多了一层肃穆。
“有事吗?”他旋身,挑眉问道。
“和你谈谈弥月的事。”
弥月?有什么好谈的?
“她怎么了吗?”他问道。
“你知不知道弥月那孩子对你多用心啊!你这样老把人家丢在家里,问也不问一声,对她视而不见的,很伤人家女孩子的心,你懂不懂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弥月对他情有独钟,只有他像块木头,还老在她面前提起秦蝶衣,也不管人家难过不难过。
“妈,我想你该明白,感情是双方面的!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你总不能教我拿感情去回报她的一厢情愿吧?”岳湛臣一脸不以为然。
弥月喜欢他,他当然不会不知道,但刻意对她视而不见,是怕给她更多的遐想,那对她才是伤害!
“那你跟秦蝶衣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也是在弥补你对她造成的伤害吗?”她直觉的将儿子的感情作此解读。
“我是真的爱蝶衣!”他有些激动地反驳。
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这么肤浅地看待他对秦蝶衣的感情。
“你是我养大的,从小就善良懂事,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她受人欺负,自愿要当个护花使者,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蝶衣就公平吗?你这样只是在欺骗她而已,不是吗?”
柳冬芹自以为是的长篇大论,当场激怒了岳湛臣。
“妈,我不会和弥月在一起的,你爱怎么解读我和小衣的感情,我都无所谓,只要我清楚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够了。别说我是存心和你过不去,有时候,你真的是老糊涂了!”盛怒之下,他变得口不择言,伤了柳冬芹。
“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还有把我当妈吗?”
柳冬芹不敢相信一向孝顺的儿子,竟会对她说出如此过分的话。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很难去向人解释,他对秦蝶衣的感觉有多么强烈,也很难让别人明白,他为何会爱上她。
既然有理说不清,多说无益!
“反正我是站在弥月这边,你要和我作对到底,我也不管,总之,我就是不要秦蝶衣那女人当我的媳妇儿!”
正在气头上,柳冬芹因儿子的忤逆而扭曲了对秦蝶衣的观感,将怒气转移到她身上。
望了母亲一眼,岳湛臣直觉无奈。
“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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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不来的寂寞,却又带着幸福的快乐,这是秦蝶衣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与他相处的快乐过后,她总是习惯寂寞地偎在窗边,回想着和他之问的种种。
她知道他身处极大的压力中,面对家人的反对、面对其他条件比她优的女性的追求,害得他与家人频频发生口角。
这一切,她总觉得自己得负上全部责任,她深深地自责着,只是从未对他开口提过只字片语。
是的,她都知道!
他与父母三番两次的激烈争吵,当她倚在这窗边想他时,已然数她全数听入
耳。
她犹记得柳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