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回去拿就好了。”
“这样啊,那明天见。”工藤说。
真矢点点头,转身往居酒屋的方向走。
他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么漫不经心的时候。落东落西?这真不像他的作风。
不过,细细回想,他这两天确实是有点心神恍惚,而非常凑巧地,那通常都是在立原亚弓的身影钻进他脑海中的时候。
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她确实攫住了他的心。
不过,他跟她之间怎有可能?别说他不会接受父亲挑选的人选,就算他愿意,立原亚弓也已经表明对他没有兴趣。
这种事要你情我愿,两厢情愿才行,硬要强迫就很没意思了。
走到居酒屋门口,掀开帘子,他看见柜台站了一个系着马尾的女孩。她低头正在记帐,一点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小姐?”
“欢迎。”她抬起头来,笑容灿烂,“请问几……几……”她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扭曲。
真矢惊讶地看着她,一时竟也发不出声音。
是她,立原亚弓?她在这里当小妹?而且从她的衣着看来,她根本就是刚才那个披头散发,行止怪异的“贞子”……
这真是太奇怪了,她是立原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会“沦落”、“悲惨”、“可怜”到在居酒屋端盘子,送茶水?
他用手指指指她,然后脸上写着“你等等”。转身,他迅速地回到他刚才的位置上拿了外套,再踱了回来。
里绿就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般。
怎么办?这个问题,不断不断地在她脑袋里萦绕。
正失神间,他已经来到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他直视着她。
她回过神,心虚地望着他。“什……什么啊?”
“我说,你怎么在这里?”他像法官审犯人似的质问她。
“呜……为什么不行?”她舌头都快打给了,“我在工……工作啊,你没看见?”
真矢眉心一拧,“你在这里工作?立原家的小姐?”
“是……是啊。”她强自镇定,理所当然地说:“千金小姐不能打工吗?”
他挑挑眉,“既然这么理直气壮,刚才干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她矢口否认,“谁偷偷摸摸啊?”
“把自己搞得跟贞子一样,还说没偷偷摸摸?”他蹙眉一笑,“你很缺钱?”
“没有啊。”她坚决否认到底。
“那干嘛在居酒屋打工?”他问。
“居酒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她硬要将一切“掰”到合理。
他浓眉微叫,“我知道这里不是见不得人的地方,不过你是立原家的小姐,不是吗?你母亲、你哥哥同意你外出打工?”
“我爱怎样是我的自由。”她挺起胸膛,直视着他。
想怎样就怎样?这一点倒是很符合她固执、倔强又娇悍的性格。
“你大学毕业了,怎么不找个好一点的工作?”
“我……”什么鬼大学毕业?她才念了一年就被迫休学了。
“你没在立原商事上班?”他狐疑地睇着她。
她是家里的千金女,念到大学毕业,居然没为家里的公司效力?
“我……我在自我磨练。”她鬼扯一番。
“什……”他有没有听错?自我磨练?
“我想在外面磨一阵子,不行吗?有罪吗?”她越说越激动,就怕一表现出心虚的样子,便会在他面前穿帮。
睇着她,他不时地皱眉。她说得明明很理直气壮,为何却让他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