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怎么办?”田晓媛缩在厨房门边,拿着一盆水却又不敢靠近,炉上的火烧上锅子,上头冒着阵阵黑烟。
“田晓擐,你又干了什么蠢事?”刚下班回到家的潘熙贺闻到焦味,立刻狂吼出声。
“潘先生,你快来!烧起来了!烧起来了!”田晓媛捧着水冲出来,拉着潘熙贺冲回厨房,顺手将水盆递给他。
潘熙贺瞧见这阵仗,脸都黑了,冷静又迅速地走过去将瓦斯关掉,将那盆水直接淋进他的晚餐里浇熄了火苗,将所有窗户打开,然后转身对上一脸做错事表情的田晓媛。
“我……我加了点酒,结果突然……对不起!”田晓媛惭愧地抬不起头来。
“算了!以后等我回来再煮,我可不想为了一顿饭赔上一栋房子。”潘熙贺疲惫地抹了抹脸,投降了。
这女人煮的菜虽然好吃,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万一引起火灾,可是公共危险罪,再加上隐匿偷渡客,他光明无限的大好前程绝对会毁在她手上。
“对不起!”田晓媛可怜兮兮地瞄了潘熙贺一眼。
“我去叫外卖,你把厨房整理一下吧!”潘熙贺叹了口气,走出去打电话。
其实这已经算好的了,她的心灵状态才最教人受不了。这几天她不时被电视里的各类讯息骇住,顺便残害他的耳膜,见到巴西嘉年华的新闻会尖叫,看到HBO里的西洋裸女会尖叫,连看个拳击运动都会被选手半裸的身躯吓得脸红,想把自己藏起来,害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落入某个可笑的异次元。
潘熙贺打完电话走回来倚在厨房门口,瞧着蹲在地上擦地板的古板女,要不是太过荒唐,他真的会以为她是由古代飘流而来的活化石,否则怎么什么都可以把她吓个半死?真受不了!
她身上穿的衬衫、牛仔裤应该是刘紫的,幸好她们身形差不多,她没再穿那件笑死人的村姑服,不然她天天出入他家,连他都会被笑!
擦好地板起身的田晓媛对上潘熙贺研究的眸子,脸蛋马上又红了,嗫嚅地说:“潘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一定会改进的。”
“算了。”潘熙贺耸耸肩又晃回去看电视,不想把脑力用在猜测她的来历上,那一点也不重要。
结果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刘紫家的田晓媛,却发现她把自己关在门外,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潘熙贺的家,在门口磨蹭了半个钟头才敢敲门。
潘熙贺刚洗好澡,当他瞧见门外的身影时,真的愣住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忘了带钥匙……”今天出的糗实在够多了,她实在没脸见他,低着头很可怜地说。
潘熙贺很没力地看着田晓媛,真是服了她了!瞧著她自我嫌弃的模样,不禁被她逗笑了。
他们住的是背对背的老公寓,中间只隔了一条小巷子,两人的房间是最近距离,他走回他的房间,探出半个身子,没想到居然轻松地拉开她的窗户,他又冒火了。这粗心女人居然没上锁?
“我交代的话你都当放屁呀?为何没锁?”潘熙贺回头凶田晓媛。
“这里是三楼……”没锁也没开系呀!
“笨蛋!十楼小偷也照爬不误,快点回去,我帮你开门。”因为担心,潘熙贺口气更差了。
“噢!”田晓媛乖乖跑回去。他真的要爬过去吗?会不会很危险?
潘熙贺轻松地从窗户爬进对面公寓的房间,气也消了。这女人单纯得很,八成以为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样善良,可以夜不闭户,看来这几天以来的耳提面命还不够,她绝对需要再教育。
当田晓媛跑上楼惊见潘熙贺已经守在门边时,脸上那崇拜到不行的模样,把他逗得好乐,心情大好地帮她把门锁上,又由她房间的窗户爬回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