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见著小猊,你护卫小猊的举止,让我开始对你改观。」
苍挹玦的情感沉敛,而单燏的喜恶常掩於天花乱坠的言辞之下,两人在某方面相似却又是如此的不同,才会被对方牢牢的圈住。
「呵呵,我真有那么坏呀!」
「你不坏,可心情差时就很坏了。」苍挹玦明白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见著的是单燏最差的一面,但他宁愿见到她最差的一面,也不愿领受她那似真还假、探不清虚实的一面。
「哼!」单燏冷哼一声,嘟起的红唇教苍挹玦俯首给吻去。
「玦……玦哥哥……」单燏轻吟低喃催化著苍挹玦的情,他紧抱住她,几乎控制不住内心奔窜的狂情,唇舌的逗弄再也满足不了他们——
「好哇!你们两人藏在这儿,本大爷一醒来就只瞧见个陌生的宅院,肚子饿扁了也没人理,好不容易找到你们,你们竟然在这边谈情说爱!」狻猊踢开大门,打断两人的耳鬓厮磨,哇啦哇啦的说了一堆,口水喷得满屋满室。
「唉!」苍挹玦无奈一笑,被硬生生打断欲望可不好受,他轻推开单燏。「燏儿,你快些喂小猊去呗。」
「小猊,你真是……」单燏瞅著狻猊,好气又好笑。
「怎样?怎样啦?」狻猊毫无自觉的拉著单燏。「快给我饭吃,肚子饿扁了,快扁了!」
单燏将它带著的香炉置放於桌,自怀袋里掏出香粉,点起薰香。
夜,深重,情人的心,交系。
有人嗫嚅地不知在说著什么。
有人喃喃地不知吟唱著什么。
那是在对我说话吗?
那是对著我唱的歌吗?
「这是给你吃的。」有人拿著一堆烟状的东西凑到我面前,我嗅了嗅,觉得它好香,於是张大口将那些白烟吞进肚里。
「吃饱些,也好上路。」
上路?上哪儿去?我不是都在这儿吗?要上哪儿去?
「答应我们,以後别再吃人了好吗?人不好吃的,他们没有你想吃的香烟,别再伤他们,好吗?」
人?我有吃人吗?人……是什么?
「别再同它说话了,妖是不会理解的。」
妖?指的是我吗?我是妖?是妖吗?那么……妖又是什么?是什么?·
我想动,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全被链住,动弹不得,而眼前除了通天的火炉翕张之外,就是那炙闷的热,好……热……
嗅,我记起来了,我原本一直住在炎山里的,那儿也像这儿一样,热热的、闷闷的,可是有烟,好多好多的烟,我一直不愁吃的,直到有一天……
「可是爹,它只是肚子饿呀,若不是咱们村里的人将它的食物夺走,它又怎么会——」
「住口!你也成妖了吗?竟为一只妖说话!会吃人的就是妖、是怪!是与咱们人不同的!」
哪里不同呢?人与妖……哪里不同呢?我不明白,不明白……
「呃……啊……」我想问出口,可我的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兹」的一声,一个小炉立即成形,浇上冷水,冒出白烟,我盯著它看,觉得它很丑。
这是要做什么的?
「爹,它醒了。」
「醒了也好,恰巧让它知道伤害人的後果。」
「爹——」
「唱!」
「爹……我不……」
「唱!否则连你也封进去!」
唱什么?封进哪里?我不懂……不懂……人们抢了我炎山之烟,我抢回来有何不对?有何不对?
我不服!不服!我想动,想挣开这些束缚。
不知足谁在我脑後打了好几下,我头晕晕、眼花花,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