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玉切口平齐,怕是有人刻意将玉琮切成两块的。」苍挹玦倒是不在意,一块玉琮能代表什么?至多能代表他和单燏的缘分极深,两人在尚未结识对方之前即已结缘。
「是吗?」单燏拿起玉仔细观察,瞧不出端倪,嘟著小嘴。
「小燏,你爹的人品还算不错,你别因为他娶了小妾就这样怀疑他。」狻猊倒是难得会替人说好话。
「哼!我爹要真是好人,他就不会在京师纳妾了!若不是那小妾肚皮不争气,蹦不出个儿子来,我还会有今天的地位吗?只怕我早变成了曲家千金,只能等著家人为我安排亲事,怎可能掌管单家在泉州的铺子?又怎可能遇见玦哥哥呢?」要单燏说她爹好还是有些困难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爹是个老好人。「不过……不可讳言的,他是我爹,是生我、养我的爹。」
「至少燏儿的爹娘都健在,不是吗?」苍挹玦笑笑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愿她再想这些事。「对了,想想小猊先前所言,说不定我爷爷跟你爹真的认识喔!」
「何以见得?」单燏问完话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狻猊见状,朝她哈口气,不一会儿,她全身上下与湿气道别。它转头对著苍挹玦又是一哈,苍挹玦全身也乾了。
「小猊,谢谢。」
「不必谢我,阿苍,你继续说呀!我等著听。」若不是想继续听下去,狻猊才不会那样好心。
「我们进舱房聊吧,这儿风大。」
「好。」狻猊首先往舱房蹦跳而去。
他们两人则手牵著手定进去。
长江阔连天,波浪绵延起,船载行旅人,捎往归家处。
苏州
小桥,流水,人家。
拱桥一座接一座,河上舟楫往来一舱舱,垂柳因风而拂掠河面,点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就是苏州?」单燏坐在舟上,好奇的睁大眼眸看著岸上两边的人家,和这独特的水渠桥梁林立的情景。「久闻苏州有『水乡泽国』的美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狻猊老早睡著,连日来的「近水」,它对再美的苏州景色也无动於衷,这反倒给了他们两人难有的独处机会。
「是啊,苏州美景遍遍,连人都男的英俊,女的美丽。」苍挹玦嘱咐船家在下一个渡口停下。
「那泉州姑娘呢?」单燏指指自己,笑问。
「泉州姑娘若人人似你,只怕天不就永无宁日了。」苍挹玦点点她的鼻尖,调笑道。
「好哇,你笑我。」单燏听著船家唱的歌谣,听得入迷,火气全消。
「我们就快到驰骋居了。」苍挹玦在船靠岸时先行上岸,然後伸手扶持单燏。
「喔?」这儿又与适才的景象有所不同,比较安静,建筑也比较典丽。
才没多久,只见远处跑来个家仆,对著他们大喊:「少爷!少爷!」
苍挹玦定睛一瞧,发现是他们驰骋居的家仆,於是挥挥手,「苍和,这儿。」
「少爷,少爷,你终於回来了!」苍和朝苍挹玦行个礼,脸上的笑容真诚无伪,见著单娇时,他的笑微逸。「少爷,这位小姐是……」
苍挹玦用眼神徵得单燏的同意後才介绍道:「她是你未来的主母,姓单。」
「噢……」苍和霎时明了,朝单燏行礼,「单小姐。」
单燏笑著颔首。
「少爷,轿子已备好,先前您飞鸽传书回来时有交代要带朋友前来,因此老爷吩咐我们多备了顶轿。」
「先不忙,我同燏儿想走走。」见单燏还兴致勃勃,不忍打断她的兴致,因而说道。
「是。」
於是一行三人徒步往驰骋居走去。
「苍和,老爷子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