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的经历,可她却听得津津有味,真弄下懂她的想法。」单燏想,她这辈子大概都与「千金小姐」这个名词所代表的一切无缘。
要她舍弃现有的一切只能待在家中当个「千金小姐」,她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你该不会全都照实说了吧?」狻猊惊问。
「怎么可能?我编故事的功力可是尽得说书人的真传呢!」
「那就好,我以为你的脑袋被这逃亡的日子给弄糊了呢!」狻猊放心地吁口气,「唉,让本大爷担心成这样,你该自我反省了。」
「啧,谁才令我们担心啊?是你吔!还敢大放厥词!」单燏久没打狻猊,看样子它都忘了被打是什么滋味了。
风,轻缓拂来,有股异样的感觉。
「等等!」狻猊突然大叫,伸手捉住那股虚无的风,吞下去,咀嚼著,「嗯嗯……原来是这样呀……难怪这些日子如此平静……也是时候了……我还在想这个皇帝命可真硬……」
虽说它可是活得比现世皇还久的精怪,久到它都不知道自己已历经多少朝代,但这皇帝可挣不到它的一丝敬意。
「怎么了?」单燏皱眉问道,她从没看过狻猊这般的举止。
「也许是这个天朝气数已尽了吧!」苍挹玦想起狻猊曾经说过的话。
「喔?那是否代表我们就不会再被追杀了?」单燏才不关心皇帝的死活,她只关心他们是否能平安过回自己的日子。
「我不知道,得问咱们的狻猊大仙。」苍挹玦自怀里掏出一支木雕的发钗。「来,这给你。」
「送我的?」单燏接过发钗来看,那是手工雕制而成的,没有繁复的坠饰,但有精巧的纹饰。「好美。」
她伸手抚上钗面的花纹,娇羞不已,「这是玦哥哥第一次送我东西……」
「你的发钗断了吧?逃下山时弄断的,可你还是用布条把它缠好凑合著用,本想刻支钗给你,但我只精雕玉,对木头一窍不通,想放弃买现成的,可又不想就这么……」苍挹玦神态不自然地看著单燏,背书似的吐出一连串话来。
「这就够了,就够了,这是檀香木,而且是紫檀,你一定找了很久才找著的吧?」单燏笑问。
苍挹玦点头。
「那这些天你不见人影,也是为了要雕支发钗给我吗?」
「嗯,船上有个木刻师傅,所以我去向他讨教。」紫檀木也是他向木刻师傅买下的,在湖口买的木头被他雕得惨不忍睹。
方知隔行如隔山。
「我好喜欢,谢谢!谢谢玦哥哥!」单燏将头上的发钗取下,然後背对苍挹玦,「玦哥哥,你为我插上可好?」
「嗯。」苍挹玦拿过发钗,替她插上,和狻猊对望一眼,後者朝他扮鬼脸,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就在苍挹玦不明所以之际,即听闻它开口——
「看到发钗就想起小燏那支考虑了半年好不容易不定决心去买的发钗,结果那天钱袋被偷,没捉到小偷还惹得一身气回家——」
「小猊,我撕了你的嘴。」单燏听狻猊重提这事,很是生气的想扑上去,但她的腰教苍挹玦给环住,拉向他。「玦哥哥!」
「小猊,然後呢?」苍挹玦听出意味来,是以叫狻猊继续说。
「然後她就坑了防碍她追小偷的那个人两百两。」狻猊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来去去,好不快活。
「是我?」苍挹玦几乎是肯定的问。
原来那日单燏那样气愤不只是因为他害她追丢小偷,还书她失了购买发钗的机会。「那么……那支钗……可是已被别人买走?」
这话是对著单燏问的。
单燏先是瞪眼狻猊,然後回道:「我不知道,因为後来发生很多事,就忘了要去看钗是否还在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