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燏在躲他!
苍挹玦在住进单家三天後察觉到这个事实,四天後开始找机会想与单燏详谈,但她白天不见人影,晚上也不见她出现在单家大厅用膳。
至今,苍挹玦竞已有十来天未曾见著单燏。
他人生地下熟,单燏想躲他还下简单吗?而他碍於男女之别,不能直捣她的闺房,只能困守愁城,无计可施。
单燏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单夫人听闻驰骋居的名号後便待他如上宾,还频频追问他家中的状况,天知道他只是想拿回传家宝玉,单夫人却想替他与单燏牵红线。
也不想想连单燏的闺名,都是单夫人在他面前提了几次後,他才记住的,且下再误以为此「燏」为彼「玉」。
单家两母女皆是特立独行的女子,苍挹玦算是见识到了。
再者便是狻猊,只要它一出现在自己面前,苍挹玦便知单燏又不在府中,随著它出现的时间、次数愈见频繁,他再怎么迟钝也知晓单燏在躲他。
偏生这狻猊又是一问三不知,让他只能望著它胸前的玉兴叹。
「阿苍,阿苍,兄弟,来来来,你替我点这个,小燏今早急急忙忙出门,忘了点薰香给我吃了。」远远的,就见狻猊捧著自己的「本体」朝苍挹玦飘了过来。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香炉自己会飞。
「你可以自己点。」苍挹玦见狻猊能拿著香炉到处跑,应该也能自己点。
「下行,你替我点。」狻猊把香炉塞到苍挹玦怀里,再把香木片和火摺子一并塞给他,然後坐在椅子上,下巴靠著石桌,睁著圆滚滚的金眸巴望著苍挹玦快点香给它吃。
「单姑娘又一大早出门去了?」苍挹玦皱起眉头,手也没闲著的点上薰香。
「嗯,活像後头有鬼追似的。」狻猊打个哈欠,深吸口气,大口大口的吃起香来。
「然後你就这么捧著香炉过来?」苍挹玦知晓整个宅子就他和单燏看得见狻猊,它这般大剠剠的过来,难保不被人看见,而看见的人不以为自己见鬼撞妖了才怪!
「嗯,是啊。」狻猊点头承认。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被人瞧见怎么办?」即便苍挹玦得下到单燏的解释,也约略猜到眼前这贪吃的小孩是朝廷亟欲捕捉的龙九子之一。
只是苍挹玦仍想不透为何自家的传家宝玉会与狻猊这烫手山芋扯在一块儿?唯一可以解他惑的单燏又避不见面,「当事人」又是满脑子都是吃的小孩,唉……
苍挹玦似乎已预见自己的前途多舛。
「唔……」狻猊一呆,瞧眼苍挹玦,显然在苍挹玦提出这个问题之前,它完全没想到过这个可能性。「应该没人瞧见吧……」
语气下是很肯定的它下敢看苍挹玦,埋头苦吃。
「是吗?」苍挹玦怀疑。
从单燏的居所到他这儿,横跨了单府东西两侧,这么长的距离,除非狻猊走的是无人经过的地带,否则绝对有可能让人瞧见,这小子竟然毫无所觉,还大摇大摆的前来。
「本大爷肚子饿嘛……」狻猊自知理亏的嗫嚅,满嘴都是香。
「肚子饿就可以瞻前下顾後了吗?」苍挹玦的嗓音明明没有起伏,低沉依旧,可狻猊听了却寒毛耸立。
「唔……你凶什么凶啊!吃饭乃天经地义之大事!若是你像本大爷一般饿了几千几百年,你也会视吃如命的!」狻猊自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饿肚子,好不容易有一对男女可以看见它,听见它的需求,它下吃个够才有鬼咧!
「苍某并未阻止你吃东西,只是提醒你要多加注意安全。」苍挹玦哪不知狻猊是老羞成怒,是以平静以对,微牵嘴角。
他不在乎狻猊是否会被官府捉去献给朝廷祭天,只在乎它身上那块玉,以及单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