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哈欠,困倦含糊的说。
「为了吃,你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瞟眼背上的狻猊,单燏没好气又带点伤感的说,「那支发钗半年都还没卖出去是跟我有缘,我攒钱买下它有什么不对呢?你说啊,说啊!」
这狻猊,明知她生性「俭朴」,还拿话刺激她。
「嗯嗯……」狻猊漫应两声,没多余动作。
单燏一听便知它大爷吃饱暍足,到梦里去找周公下棋去了。
她摇摇头,将香炉搁上卧房床杨旁的几上,身子一转,原本趴在她背上的狻猊被她甩上床,掏出香盒再燃上几块原香木,便沭浴更衣去了。
未经加工研碎成粉的香是狻猊日常的主食。
单家主要进口香木,兼营初步加工,纯香木卖予中下游的商人们再加工,制成富贾、文人雅士、皇亲国戚爱用的薰香、香属、香饼、香珠、香煤、香药、香灰、香茶等物。
当然也让工匠寄卖香盒和香炉,另自南洋引进杂货、食用香料。
「小姐。」敲门声响起,小婢未经允许,不敢进房,在门外候著。
「单红,啥事?」换上一袭轻巧的家居服,单燏打开房门,房内薰染的香气溜出房外,见小婢候著,遂问。
「小姐,晚膳已备妥。」小婢闻到这清而雅、郁而不浓的香气,不禁多吸了几口气。「小姐又换薰香了吗?」
单燏周身的香气向来是独特的,但她从下让人知晓她是如何配香,更不愿将配方公布大量生产,许多商人想尽办法欲得到香的配方,却总下得其门而入。
「是檀香。」单燏简短回道。
奇特的,任何香木放进狻猊的香炉里燃烧,经它一吃光,漾出的香气总是与众不同。
也许她挖了个不得了的妖怪。常常有这个认知的单燏面对有关的问题时,总是选择三缄其口,为的是不让小猊的存在被人发现。
「好,咱们走吧。」单燏觑眼房内安睡的狻猊,小心阖上门扉,同单红一道至池中的亭子用膳。
风轻袭,幽香盈袖,满室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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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风高扬,日高照,赚钱的好日子。
「砰、匡」两声,物品落地的声音在初初开店、客人末上门的铺子里听起来格外清楚。
「哎呀,哎呀,哎呀……」单燏心痛的连叫好几声,连忙下木梯,蹲在被她不小心挥落地的香炉「尸首」前,小心地捧起断裂的香炉到方桌上,小手改捧著自己的脸颊,愁眉苦睑的盯著它。「真惨,这么一摔,一个博山香炉就这么毁在我手上,银两又飞了……呜呜……」
这香炉雕成个人盘坐,只手撑著刻成火焰状的炉,现下一摔,那人的手臂断了,好好的香炉断成两截。
「拿胶来黏合,算半价,应该还能卖。」单燏灵眸一溜,想著补救之方,拿来黏胶欲沾合。「咦?」
单燏发现那火焰状的香炉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於是打开盖子,里头乾乾净净的,一点也不似托卖人所说是「二手香炉」。
「怎么会是二手的呢?我瞧像全新没用过的香炉。」这是单良在单燏不在时收下的托卖香炉。
据单良所说是二手的,人家用过,现下下喜欢了,拿来托卖,不求高价,但求公道。
「这单良也真是的,该问清楚呀,否则怎么卖?」单燏一个不小心,盖子被她掰开,这下子香炉由两半成三截。「噢,老天爷,我单燏向来不做亏心事,也从没将劣品高价卖,怎么我一连两日倒楣呀!」单燏心痛的下是香炉坏掉,而是这下这个香炉的价钱又得折半。
他们单家的寄卖香炉向来价钱公道、来源清楚,客人、工匠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