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自然的,她不再怕他了,因为那个梦里出现的黑衣人竟然是他!反之。有一种想他的渴望。她和他早在多年前就心灵相系了,她想再见他,这样的欲望每一刻都在持续增加中。
“妈,你瞧瞧我,”叶宛琳站起来展开双手,转了几圈,接着绽开笑脸说道:“你看,我的气色这么好,真的已经复元了。”
“你喔,又想骗妈妈了。”捏捏女儿的鼻子,叶母笑着说。
“好几天没到学校了,人家是怕功课落后太多嘛。”依在母亲身旁,叶宛琳撒娇道。
“要出院也要等医生同意才行啊!”叶母看了看女儿哀求的表情,疼爱地说:“既然你这么想出院,我这就去问问看总行了吧?”
“谢谢妈。”
“如果累了,就先回病房休息。”叶母走了几步,还不放心地回头叮咛。
望着母亲走远的身影,叶宛琳仍坐在石椅上享受温和的冬阳。连日来郁抑的心情已逐渐散去,尤其是听见了邵韦恒参加篮球赛的消息后更令她兴奋不已。她期待他脱颖而出的那一刻,更希望能亲自为他加油、为他喝采。
坐了有好一会儿了,叶宛琳动了动身子,慢慢站起来,闲散地漫步在这片草地上。草地上有许多人,大多是快痊愈的病患趁这阳光普照的机会出来透透气。叶宛琳在草坪上走了几步,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今天不是篮球预赛的第一天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也生病了吗?
还是他又与人打架受伤了?
这一连串的问号,让她心急如焚,焦虑不安。
她疾步朝一楼的病房走道走去,因为邵韦恒就站在那儿,她要问个明白,问个清楚。
从外表看过去,他满脸的胡渣子,瞧不出有外伤,应该不是打架受伤才对;但他似乎有满腹的心事,由他深锁的眉头和忧虑的神情即可看出。叶宛琳再也按捺不住急躁的心,疾步跑到他身旁,冲口就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邵韦恒侧头看了下,叶宛琳的出现让他微微一惊,尤其是看到她身穿医院的病服,更是令他着急,抓住她的手腕忙问:“你又生病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让医生检查了没有?”
“我生了一场大病,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尽管他的关心温暖了她,但她还是着急地问:“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篮球预赛的日子吗?”
放开她的手,邵韦恒回过头来,眸光看着远处,久久之后叹了口气才说:“我决定放弃比赛了。”
“为什么?”她膛着双眸问着。既然他的身体状况没问题,她不明白有什么事会比这一次的比赛重要。
他沉默不语,一对眸子更加幽深,整个人忧郁的模样与外头灿烂的阳光极不协调,仿佛一明一暗,暗得教人猜不出他的思绪。
“你说话啊!”叶宛琳移至他面前,双手抓住他两袖,用尽她病愈后最大的力气想摇醒他。“你不是说你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吗?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呢!”
“我不是怕,也不是临阵脱逃,”他指着身后那一排病房,激动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妈就躺在那里面!她得了癌症,就快不行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心情去参加比赛!”
这的确是个惊人的恶耗,叶宛琳呆楞一旁,止不住震惊的心绪,也明白方才邵韦恒忧虑的神情所为何事了。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伯母生病了,可是——”对这样不幸的消息她深感哀痛,但她却对他说。“你毕竟不是医生,与其留在这儿苦苦守候,不如到学校参加比赛,以你优异的表现,若能把那份殊荣送给伯母,会更有意义的。我想这些年来伯母一定希望看到你卓然有成的那一刻到来,偏偏在这之前你都无法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