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娴淑倏然一震!眼神紧跟男人,一个大个儿突然挡了她的视线。
“看什么?”仇步扬灼灿的眼逮住她。
她眼睛一亮,指着前方问:“他是谁啊?”
他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罗亚?”
“罗马的罗,亚洲的亚,对不对?”她急问,姐姐的初恋情人就叫罗亚!是他吗?
“嗯。”仇步扬研究的眼神探索着她。
她闪到一边,不让他挡了视线。
她何必看男人看得那么入神?在她脸上刮了一把,他调侃道:
“你发什么痴?”
“要你管!”她孩子气的将下巴一扬。
他盯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早上她合着眼期待他的吻,他不许自己逾越。而她呢?她的期待,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他不禁怀疑了,她的心有多大,能喜欢多少人?
“唉,你不是他喜欢的那型。”他忍不住泼她冷水。
“哦?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像姐姐那样美丽温柔的女生吗?她想。
她急切的问句令他更为纳闷,故将眼睛一扫,给她一个答案。
她跟着看去,袁瑷龄在澡池里搔首弄姿。
“我才不信呢。”她失望的哼声。
“男人的品味其实差不多。”他学她哼声,认真的模样存心误导她。
“是你喜欢暗!”她酸溜溜的,瞪着袁瑷龄问:“对了,她什么时候变成广告明星了,她不是画画的吗?”
“沐浴乳的广告临时缺角,瑷龄的条件很适合。”他简单的说。
她垮下脸,被刺到要害的难过起来,嘟声说:
“你就这么干脆让她拍广告,我就不行……”
“不一样。”他也板起了脸,心想:如果决心不管她,她是不是就开心了?
“对!她身材好她漂亮,她能拍出最好的画面,我条件差,只会破坏你的创意。”她的声音颤抖着,鼻子发酸。
他懊恼自己,就是无法不管她啊!这麻烦是自找的。
看她委屈的模样,他无奈的笑笑,学她扁起嘴,学她的声音,逗她说:“庄娴淑,要哭回家哭喔,这里人那么多,好丢脸喔。”
她又被刺了一针,效果却完全不同。她大声的反驳:“谁说我要哭了?!”
他慢条斯理的接下话:“昨晚是谁哭得淅哩哗啦的,把我的毛衣都哭湿了呢?”
她鼻子红红的,眼眶红红的,最后整张脸都红了,想着自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糗样,她跺一下脚,“都是你啦!”
轻易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他顿时觉得好轻松,瞅着她善变的小脸说:
“我晚上到瑷龄家吃饭你去不去?”
“不去!”她别开头,十分不屑的。
“好吧,我自己去,吃饱饭再去海边看夜景,然后租间小木屋等着看日出。”他说得充满期待。
她心里挣扎了,眼珠子转了转,粗声问道:
“干嘛去她家吃饭啊?”
“人家生日咽。”他学她的口气。
“谁没有生日啊,干嘛这么招摇?”
“你不去就算喽。”
“谁说我不去啊!我要去,我就是要去!”她跳脚。
他眼底闪过流光,满意的笑着,就知道她会有这般孩子气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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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袁瑷龄的庆生会改在仇步扬家。
庄娴淑手里拿着小盘子,不停的将蛋糕送进嘴里,悄眼观察着仇步扬和袁瑷龄。
他们坐在一起,整晚谈着艺术和文学,讲的都是庄娴淑陌生的专有名词,例如,袁瑷龄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