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哩?
她龇牙咧嘴,搔搔不大灵光的脑袋瓜,好认真、好苦恼的想着恰当的形容,一个不小心……
哎呀呀!她像只无尾熊紧抱住了身旁的树干。
好险唷!姐姐和未来的姐夫还浑然忘我哩,她摔下去当肉饼就算了,如果破坏了姐姐的好事……呵呵!那就不好喽。
…她鬼灵精的眼珠子转呀转的,突然听见:“唉,儿童不宜观赏。”
“噗!”她憋了满嘴的饼屑呈放射状喷射出去,树上的一大袋零食随地心引力而去,随即,传来异口同声的惊呼:
“唉唷!”
庄娴雅抱着遭殃的脑袋瓜,抬头发现妹妹:“淑!你在上面干嘛啦?”
“我——”庄娴淑眨眨眼。干嘛?她没想过于嘛啊,就是不想被妈妈抓去参加舞会,所以躲到树上来嘛。等等!刚刚是谁说话吓她?
她扭头一看,吓!黑暗中一双眼睛如星般灿亮,
一个大男生背靠着树干站立,悠闲的模样真是原毙了。
她大咧咧的将腿一跨,屁股九十度旋转,和他正面相对,冲口问:
“喂!你是谁啊?”
“你又是谁?”他反问。
“是我先问你的耶!你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早就来啦,这里视野不错喔。”他慢吞吞的,指指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庄家:“我在这里看见那个窗户爬出一个小矮人,他身上背着一大布袋的东西,我以为圣诞老公公换人做做看了,哪知道他像贼一样探头探脑的,又笨手笨脚爬上树来……哈哈!我连他抠鼻孔的样子都不小心看到了。”
“喂!你怎么可以说我矮啊?!”被妈妈嫌东嫌西的已经够她自卑了,这个臭男生还说她矮!
“我有说你吗?”他装傻。
“你变态啊!干嘛偷看人家?!”她恼羞成怒的红了脸。
“哎,人家说百年修得同船渡,我猜要修一千年才能共栖一树喔,我们应该珍惜这种缘份。”他逗她,觉得这个凶巴巴的女生真好玩。
哼!一点都不好笑。
她骄傲的下巴扬得高高的,眼睛被他随风飘扬的风衣吸引住。
这棵树高三十公尺,树冠幅四十平方公尺的老枫树从树干基部又成两根主干,又各自分出许多枝极,绿叶茂密得就像天地间的一把广阔大伞,两人各在主干一边,他一身黑色系,难怪她爬上树时没发现他。发现她好奇的窥视,他咧开一口白牙想趁机换来她的友善。
“换你说了,你是专偷零食的小偷吗?干嘛鬼鬼祟祟的爬窗子?”
“你咧?你干嘛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她想将他看清楚,可惜那张脸隐在黑暗里。
“这次是我先问你的,换你回答我了。”他不服气的。
“你烦不烦哪!”她烦躁的嚷。
月光洒落在她脸上,他好笑的发现:“唉,你的鼻子沾到墨水黑黑的。”
黑黑的?她摸摸自己的鼻头,憋住笑回嘴:“谁要你鸡婆啊,这是我的胎记啦。”
“胎记!”他惊讶,“喔,对不起,我不知道……”
“少哕嗦!我告诉你喔,我是‘庄家农场’的主人,那间房子,还有你屁股底下的百年老树都是我的,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瞧她人小鬼大的神气模样,他为自己的悲悯心情感到好笑了。
“好大的口气!此树是你栽吗?我要不要留下‘买树财’啊?”
庄娴淑翻出白眼,眼睛一扫,突然大喝一声:
“喂!”
“干嘛?”他笑着,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
“不准动!”她警告,双脚踩到树上,半蹲起来。
他环抱双臂,还玩笑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