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的古董拍卖会场,在拍卖品出场之后,它的价值可以由几点来决定。
专家鉴定的发表论。
一、保全人数的多寡。
二、人群的惊叹、嘈杂和争夺的叫骂。
但,也有例外的价值形成观——
“这是源自埃及十三世纪时的纺织作品,续线是以几可方形与线条续出繁复而风格独具的大象和鸟类,根据考据,此种织法呈现只有歪在贵族的婚礼上才能见得到……”
“我要了!”一名低沉的女声打断了主持人的专业介绍,全场的焦点立刻调向出声者——一名中年贵妇身上。
“这位女士真是专家,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作品!”主持人继续说道:“也是法老王的专有地毯,质地细致……”
“废话少说!”中年贾妇没耐性的低吼:“底价是多少?我出三倍的价钱!”
“先等会儿……”主持人试安抚她的情绪。
“唷——”另一个女高音插了进来,以嘲讽的语气说着:“瞧瞧这是谁啊!这种水准也配拥有这么高级的地毯吗?”
中年贵妇显然对这名挥话者相当熟悉,在人找寻声源的当口,就已破口大骂:
“齐玉,你鬼叫些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国家剧院呐!”
“赵飞飞,那你回答我,你的钱不去花在减肥中心,干嘛来这里浪费啊?可惜哟!”
仅此两句话,对话的两名女士立在室内的两侧,辛央的走道犹如楚河汉界,两批人都被挑起了战火,明显的怒目相向。
“呃……各位!”主持人盯着两批人马,立刻面如死灰。
又是这两个家族,从南到北,只要有古物的拍卖会,这两批人马绝不缺席;好一点的情况是漫天叫价。坏一点就是漫天叫骂,最后必定将会场搞得天翻地才肯收场。
这些人简直是拍卖会的煞星;而每每开场的都是这两个家族的女主人,两人之间已不足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之。
“我就是有钱买来当抹布,你要是没钱,趁早滚了吧!”赵飞飞不某示弱的说。“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齐玉嫁反斥:“不知是谁在这种场所还鬼吼鬼叫的!”
外表一副端庄样,一开口就泄底了。”
“我泄了什么底?你以为有点知名度就了不起吗?”
“唷——你以为就只有你有钱呐?还不是有几块地而已,瞧你——土里土气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借由收购艺术古物来提升你的生活品质。没用的啦!俗气是与生俱来,改不掉的啦?”
“你又高尚到哪里去了?唱什么歌剧,简直比鸡叫还难听!”
“就说你没水准啼!哪里懂什么歌剧?要是不懂就少开口,省得让别人看笑话。”
“两……位……”主持人没料到,今天一开场,火药味比以往还要浓厚,就连答卫也全都不知所措的立在当场。
赵飞飞的面颊鼓了起来,指着地毯道:
“水准?那你说啊!那块毯子上的案代表了什么意?又是来自哪里的织法?”
“唷,想考我!”齐玉瞥了地毯一眼,眉飞色舞地道:“世界上最好的地毯大部分来自印度这个国家,在无数的编织方法中,有两种风格迥异、技法却同样妙的编法;一种是花艺,以鲜明的色彩为主;一种是奇手艺,以白色或是阴影的方式处理;这张地毯如此华丽,一定是花艺。不过……我说了这么多,你又恒了多少?”
她还真的知道?赵飞飞气极了,只好转指向主持人吼道:
“底价多少,我一定要这块地毯不可!”
“你当我们这些人是来假的啊!那块地毯你配不起,它是我的!”
“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