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尚的独生子居绍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毫无乃父之风。这个儿子书念不精、武练不灵,唯独满口花言巧语很得父亲欢心。
见父亲不悦,他忙附和:
“若这两人功夫不行,秦镖欠我们梅庄的就多了,以后还不任我们予取予求?”
“哼!叫他们进来!”屠尚不耐挥手,命手下带人过来。
苦候多时的秦氏兄妹——正确的说,应该是风允天及净月乔装的秦氏兄妹,这才得已进人梅庄。
净月从一出客栈门开始,内心的惶恐不安就没减少过;一正式踏上梅庄的土地,她终于挨不住害怕,紧抓住风允天的袖子,踮脚凑近他耳边:
“我看……我还是不行。”她的声音极细微,还有点发抖,可以轻易听出她的心慌。
“你放心,一切有我。”风允天眼中含着笑意直视她,反手拍拍她的柔荑,希望给与她莫大的力量。“你现在可是秦又玲,下巴抬高,眼神犀利些,千万别露出害怕的表情。舞刀弄剑的就交给我,你只要顾着凶一点、辣一点就好了。”
手掌的碰触只有瞬间,净月却莫名地定下心来。她觉得,他的眼神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人信任的魔力。他有效地安定她的神经,说服她的意志,两人眼神交会的刹那,她真的相信即使天塌下来,他也会为她顶着。
“秦公子、秦姑娘,大厅到了,请。”
风允天二人被梅庄手下引入大厅,远远便看到屠尚睑色不豫地坐在堂上,旁边则坐着另一名男子,对他二人露出嘲讽的眼神。
“你们两个是秦又极、秦又玲?秦镖为什么自己不来?”屠尚不屑地瞪视两人。“秦镖收了我的黄金,收得还挺大方的!”
“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叫我兄妹俩前来。”风允天连理由都替秦镖想好了,他学着秦又极的模样,姿态摆得老高:“你送来的那些东西,我们还嫌太少呢!爷爷的武功,我兄妹俩也学了七、八成,相信帮梅庄应付敌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太嚣张了!屠尚眼瞪得老大,差点没从鼻孔喷出火来。
旁边的屠绍连忙安抚他,低声说道:
“爹,现在我们需要奏家,先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不如叫来教头出来试试他们的本领,不准真有可用之处呢!”
“好!”屠尚怒气稍敛,只是气得充血的脸还是不怎么好看。“秦又极,你兄妹俩既然这么有自信,就露两手让本庄主瞧瞧,看我三箱黄金花得够不够价值。”他朝下人拍拍手:“去请宋教头。”
偌大一个梅庄,能当上教头的人,武功必非泛泛之辈。风允天暗自握了握净月的手,转头对她一眨眼:
“玲妹,等一下我先来,且看为兄大展神威。”
净月了解他的意思,也回以会心的微笑。她手上的剑根本只是个装饰品,唯一要做的就只有“看”,其它“大展神威”的事,绝轮不到她头上。
“宋教头到——”
通报声还在堂上回荡,门口已走进一名手持九环刀的威猛大汉,见到屠尚先是行了个礼,然后声如洪钟地问道:
“庄主,要与属下试招的秦又极可是这厮?”一把九环刀叮铃铃地举起,指着态度高傲的风允天。
“没错,听说他尽得秦镖真传,宋教头,待会儿过招时你可要注意了。”明褒暗贬,屠尚心里已经先瞧不起秦氏兄妹了。
宋教头转身面朝风允天,全身上下充满了煞气,随时准备冲上前砍人;风允天却似毫无所感,慢慢地拔出他的剑,斜睨了对手一眼。
“得罪了!”宋教头大吼一声,九环刀挥舞交织成一片光影,和着一阵杂乱的金后撞击声,朝风允天当头罩下。
风允天冷笑,抖手刮出几个光弧,并不直撄其锋,轻松地化解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