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这位公子是谁?居然能够静悄悄地欺身到他面前,却不令他发现?
“指教不敢,只是想请问商大掌柜一件二十年前的旧事。”
二十年前?难道又是孔家?商不孤无言等着对方的下文。
“二十年前的孔府血案,大掌柜应该知道?”来人压低了声音,见商不孤不语,他继续叙述:“血案发生之后,一张价连城的秘图也随着消失了,在下只是想请问这样东西如今流落何处?”
“不知公子问这个做什么?和孔家又有什么关系?”商不孤戒心突起,即使此人态度相当和善,他还是语多保留。
同样是位年轻公子,问的是同样一件事情,他很自然拿眼前的人跟孔名扬对照起来。这个人气度出众,落落不群,扬起的嘴角流泻出一抹不羁,无论是轻松的态度或身着的浅色儒衣,皆与孔名扬形成强烈对比。
“我和孔家没有关系,但与那张秘图却有关系。若真要追究起来,那张图与我师门渊源匪浅,绝不逊于孔家。”
“你师门?你究竟是谁?”商不孤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忽然手向前挥出一掌,直直推向这位客人的胸前。
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巧妙地化解这一招。
商不孤见状冷笑,改掌为抓,却因对方微微地侧身,他的手被引导至儒衫被风拂起的衣袂旁,手心不由自主感受到一阵冷冰冰的触感。
“紫玉箫?你是风允天!”商不孤差点叫嚷起来。
“别惊讶,大掌柜。”风允天摇头苦笑,索性拉开长衫,让商不孤看清楚点。“非要亮出招牌你才肯告诉我吗?”
他插于腰际的这管玉箫,是用千年寒玉雕琢而成,质地硬比金石,更会散发出阵阵寒气。他向来以它作为兵器,故在江湖上一提起紫玉箫,稍有见闻的都会马上联想到风允天。
“原来是你,无怪乎会有这样的身手、这样的气度。”商不孤眼神不经意落向坐在远处的孔名扬,发现他也正在看这里,连忙收回目光,定下心神。“你说的没错,那张秘图确实与你师门有关,你有资格知道孔家血案的内情。”
“愿闻其详。”
“请风大侠先上座,待会儿仔细听敝店净月姑娘吟唱的诗,里头有你要的答案。记得,一句一句都各有意涵,千万别听漏了。”随着话声,商不孤神色发慎重。“由于这个秘密攸关老夫全家性命安危,老夫只能以如此迂调的方式告诉你,能否推敲得出这诗中的玄机,就看你的智慧了。”
风允天闻言挑了挑眉,潇洒地转身与店小二走向堂中。
***
就快人夜了,余晖仅剩几抹暗红。闻香坊中高朋满座,为的不是饱食一顿晚饭,多是冲着听商净月唱小曲而来。
在这蕞尔村落里,唯一吸弓!外来客的,就是这家小酒坊里的天籁歌声。不过净月不是天天唱,因此听闻今儿个闻香坊有听唱曲的客人,就算在这样的大冷天,还是裹得厚厚实实来报到。
堂里搭了个小台子,风允天使坐在台子正前方,饶富兴味地观察着周围客人的举动,不禁好奇起那位让众人殷殷期盼的净月姑娘,唱功是否真了得。
此时台子旁的小门打了开来,堂中原本嘈杂的环境马上变得鸦雀无声。门内袅袅婷婷地走出一位女子,手上抱的古琴遮住了大部份的面容,她缓缓地上了小台子,垂着头将古琴置于身前的茶几。
当一切准备就绪,女子抬起头向宾客致意,正好与台下的风允天打了照面。后者眼角散发出几株欣赏——好一个标致的小姑娘!
这个净月确实有如皎净的明月,简单的布衣装扮掩不住她纯洁无邪的气质,但见她朝众人嫣然一笑,唇边漾起的梨涡更增添了清雅柔媚。
像这样的小姑娘不适宜用“美丽”二字形容,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