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要见将军一面,他以为将军会凭那封信函收留他吗?
“你再不走,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他又发出警告。
“我不走,除非你让我见将军一面。”柳玉痕决定一搏,若是韩幄肯见她,至少她还有留下来的机会;如果他不肯见她,她也只好认了。
卫青从没看过这么文弱的小毛头,脾气却硬得很,不过他最讨厌这种死皮赖脸的人,他打算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思绪刚起,他就立即抓起她往厅外丢去。
“啊!”柳玉痕惊叫二声,以为自己完了,谁知却落在健壮温暖的怀中。她抬眼一看,竟是她费心想见的人,不禁兴奋地低呼:“是你,韩将军!”
韩幄的震惊不亚于她,这张熟悉的脸,不就是昨夜要刺杀他的人吗?他放了他,他竟然还敢回来!“你怎么又来了?”他低声问着,并抬眼瞪了卫青一眼。
“我有事想求将军。”柳玉痕诚恳地道。
“这人形迹可疑,拿着没有官印的推荐函进府应征工作,一定是心怀不轨。属下怕他对将军不利,准备先教训他之后再轰他出去。”卫青走出厅外,对韩幄解释着。
韩幄先放下柳玉痕,再转而对卫青责备道:“不管他是否可疑,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惩罚他。这事我会处理,以后不许再这么莽撞,你先下去吧!”
“是。”他默默地接受责备,并给了柳玉痕一个警告的眼光,随即离开。
还好我及时赶到,否则你小命休矣!”韩幄不知柳玉痕为何又来,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来,他感到不解。“找我有事?”
“我不想再当杀手了,因而没有收人。我觉得将军是正派之人,才想进府来帮忙,或许还可以攒些钱给我爹医病。”她的谎说得跟真的一样。
韩幄回想起柳玉痕昨日所说的话,心想这人年纪轻轻就懂得侍亲至上,哪像他……连孝亲的机会也没有,或许正因为这样,他才对他特别有好感吧!
“你想应征什么工作?”
“什么都可以,佣人、书僮或侍卫皆行!”柳玉痕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又补上一句:“但我觉得还是侍卫这工作比较适合我,因为我有武功底子,这样才不会浪费我的才能,而且我怕其他的事我会做不来。”
她有自知之明,在家父亲兄长都当她是野丫头。佣人她是没兴趣做,成天不是挥刀弄剑就是往外跑,家人对她的特异行径已是见怪不怪。
韩幄哭笑不得地摇着头,这个少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找事竟然找到将军府来。不过说也奇怪,以他的脾气,他是不容许有人拿这种芝麻小事来烦他的,惟独对眼前这个少年,他竟多了一点耐心,其中应该也有一点对他的好奇吧!
在他多年的军旅生涯中,过的是一板一眼的规律生活。他从没对任何人产生什么特别的好感或兴趣,也不懂这名少年为何能影响他,更让他改变往常的作风;但自己冰封已久的心,似乎被他莫名的触动了。
“这里不缺侍卫信,他据实以告。凭他那瘦小的个子和;带点女人味的娇弱体态,要当侍卫光是外表就不合格了,何况他的武功也不怎么样。
“这……那当书僮也行,我可以帮你整理书房。”她一点都不客气的自我推荐。
韩幄沉吟半晌,心想能将一个少年导向正途,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已洗心革面不再当杀手,如今他谋职心切,他怎能不帮忙?—看来也只有书僮一职适合他了。
“好吧,我答应你,但将军府中府规严格,凡事必须小心,否则哪天出了事,我也很难保你。”他得事先告诉他,免得到时他惹了什么祸,万一他又刚好不在,光是卫青这一关他就难以消受。
“啊,太好了,谢谢将军!”柳玉痕兴奋得立即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