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笑,凑过脸在紧张的嘴唇上粗蛮地吸吮了一下:“我只想证明给你看一件事,让你知道自己有多傻气!”
他伸出双臂从江节的腰下抄起,把整个人抱进怀里。江节最初不知反应,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等到想起挣扎,身体已经被对方用力挟住。
“阿城,你疯了,快放下我!”江节压着嗓门怒吼起来。
阿城没有理会他,练了多年的武术,对付一个受伤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用点劲把住了其腿弯底下的某处,江节只觉浑身酸麻脱力,任凭被抱着向门外走去。
他害怕了,不知道阿城吃错了什么药,李沐雨正在外厅呢,他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你现在要叫也没关系。”阿城见他面红耳赤不由调侃,他自然清楚他不敢叫。
江节急疯了,用尽全力挣出被扭在背后的手,朝阿城脸上就是一巴掌。阿城吃痛,手劲一松,差点把人给摔到地上去。
“你这臭小子!”阿城真的火了,抽手拉住对方的手臂一绞,把江节撂在地上,然后半拖半拉,一路直朝电视机前的沙发奔去,把人扔在满脸愕然的李沐雨旁边。
江节撞在沙发背上,头有点晕,等他缓过神来,侧首就看到坐在一旁注视着自己的人,眼瞳里映出无法躲藏的狼狈。他被他的目光盯成千疮百孔。
天哪!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他大概不会比现在更惊慌了。赤身裸体在李沐雨眼前……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他需要有人来叫醒,叫醒这场突如其来的噩梦。
四日皆是震惊到极限的空洞。
阿城交叉抱着双臂,冲着还没有回过神的李沐雨微笑:“你儿子被我干出血,有没有药可以用用啊?”
江节全身的热量部冲到脸上,他想扑过去揍阿城,身体却动不了,因为李沐雨一直看着池,用一种古怪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凛冽目光。
如果这一刻能立即死去,也无所谓了,
脸上的血色开始消退,转向苍白,他无法面对这种没有内容的像深海似的目光,也无法预测李沐雨下一步会有什么反应。
李沐雨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全身一丝不挂的叫做江节的儿子,眉头蹙紧足足有五分钟,然后站起来,脱下自己身上的毛夹扔向江节。
“穿好,别受凉了。”他冷淡而平静地说,目光终于从江节的身上移开,看向笔直站在对面的阿城。
阿城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给这男人目光给冻结了。他看到他握起拳头,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脸上被重重地揍了一拳,痛得眼冒金星,不过心中涌起一丝胜利的快感。他想自己可能赢了。
“这算是什么?”伸手捂住连续遭难的鼻子,痛得快麻木了,不过他还是能笑得出来。“以一个父亲的名义,还是以一个男人的醋意?”
李沐雨没有回答,他坐下来,举起双手蒙住自己的脸。
“江节,洗脸台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有药,自己去涂。”他对江节说,一贯的温和口气,只是没有看人。
江节没有动,他耳边嗡嗡作响,什么话也听不到。
“快去!”李沐雨的声音在颤抖。
“别动!”阿城冷酷地唱反调。他一步上前按住江节的肩膀,阻止想站起来的动作,眼睛盯着李沐雨,狡猾地绽开笑容:“江节,你难道不想知道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江节拼命摇头,他不想知道,思绪混乱成一团,只求这一切赶快结束。
李沐雨的脸上却划过狼狈。“那信……是你寄的?”他问阿城。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凝结,沉重得无法让人呼吸。
江节僵滞,似乎被石化,他无法置信地瞪着李沐雨,耳边嗡嗡作响像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他突然明白阿城的话果然不是凭空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