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跟前,接着,一只厚掌碰上了她的额。“好烫!’凉风棠的咕哝声在宁静的囚牢里,听起来格外的清晰。
即使在神志不清下,虹影仍挂念着主子的安全,有如蚊纳般的气音,让凉风棠不得不俯身在她耳旁。
“她没事……”唉!一见面她就追问水音的下落,连提也没提眼前的他是如何进地牢的。
凉风棠哀怨的重叹了一口气,手没闲着的橇开她的嘴,硬往她嘴里塞了一颗黑丸药。
这颗能保她不死、长命百岁的丸药……只是……
虹影突然脸色泛白、气全梗在胸口,提不上来,她猛喘着,眼看就要没命了。
凉风棠赶紧拉起她,往她背上拍打顺气,他就知道这药好归好,只是太大颗、硬吞很容易梗死的。
虹影突然低声惨叫一声,眼一翻、险些又要昏厥下去。
凉风棠收回手,才发现拍打她背上的那只手,现在竟沾满了鲜血,他楞了一下,才想到虹影受了鞭伤的事。
凉风棠动作极轻的拉起虹影他让她面向地盘腿于生接着手伸了过去。正想扯下她系在腰间的腰带时,俊脸却活生生的教人给拍了一掌!
凉风棠爱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变得一片铁青。他……真是好心被狗咬!天理何在啊?!
而虹影也因这一挥手,牵扯到背后的伤,这下子伤口裂得更开疼得她身躯一软,就往前倒去。
“哎哎,早就要你别逞强,现在疼了吧?”凉风棠自言自语的念着,手也没停的直探向虹影的腰带。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扯下虹影的衣袍,见留下里头的一件单衣。
“滚……滚……开……”寒冷的感觉让虹影清醒了不少,生平第一次她结巴的、脸红的、气极败坏的像个没用的女子般嚷了出来。
凉风棠一反常态的冷峻、他没有回话,一手扶着虹影的腰,一手以行动来应答。
沾血的单衣落了地,要不是她如今体力全失,连移动的力气也没有,又怎会任他轻薄了去?
“不……许……看……出……去……”她悲愤的说道,但苍白的神色让她平日的高傲全然无踪,留下的竟是令人心乱的柔弱和无助。
凉风棠皱了皱眉,双眼瞪着虹影的胸前!
她竟用这个?!难道她不知道这幺下去,她会因此行瘀胸、气不通而自残吗?凉风棠伸手向前。
“你……你……我会……杀了……你……”虹影竟逼得连自己最瞧不起的泪水,都要决堤而出。
“我相信,不过,要说大话也得要有命才行!”无所谓的耸耸肩,毫不客气的撕开她裹在胸前的长绫布。
女人的曲线完全的展现在地的眼前,在她含怨带恨的泪眼瞪视下,有那幺一剎那,他竟忘了目己身在何方、为何而来,心中滑过一个个不该有的绮思遐想,只想将这美丽收归己有,直到天老地荒。
“我……要把你……开膛剖腹……挫……骨扬灰……”伴随着她不共戴天的誓言后,是潸然而下的泪水。
凉风棠一凛,稍稍收敛了奔飞的思绪,他眼一眯出手点了她的哑穴,然后将她接向自己的怀中,不期然的柔软接触,让他怔了一下。最后他从油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绿色有着淡香的药液在掌中,轻涂上她的背。
只是……贴在他身前她那汹涌不止的泪,让他这十年来无波无浪的心,开始翻搅。
一切只为她从不轻易在人前示弱,和前所未见的女子的眼泪,转瞬间竟在他的心中激起滔天巨浪,教他潇洒尽失,徒留一身狼狈。
怕只怕心门已开,再也关不起来了。
王城百里外的云袖山,是莫云合等人在无计可施中的唯一去路了。
云袖山上高耸的天人之塔,一直是东国历代国师闭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