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流血了吧!”
“阿敖——”小雁潮委屈地瘪瘪嘴,被尖石划破的左臂疼得她不住地吸气,“你不要出去啦!”
自从五年前阿敖的父母因飞机失事意外身故后,身为武氏星亚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阿敖的安全比什么都来的重要。“武爷爷说,外面有许多坏人都等着绑架你,你出去很不安全啦!”
“谁说我要出去?”少年司敖讥笑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讨人厌的笑脸,才出来透透气的。我又不是傻瓜,怎会独自出去,好称了那些也自称姓武的人的意!”恨恨的语调,包含着对那群豺狼深深的憎恶。
武司敖不轻易信任旁人的猜疑种子,早在年幼时便已深植内心。
“真的?”迟疑地出声求证,“不是要出去?”
“若是你再笑得像白痴,我可不敢保证。”
“那我不笑了。我发誓!”
“好——”看着仍旧趴伏在地的小雁潮,少年司敖也蹲了下来,与她互瞪,“那你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呵呵傻笑了。”
“以后?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白她一眼,少年司敖心里有些愤然。凭什么她可以笑得无忧无虑,他却要时时刻刻背负远超于年龄的沉重负担!?
“可是——”武爷爷很喜欢她的笑啊,总说阿潮的笑声能驱走一室的悲。
“你到底要不要发誓?再‘可是’下去,我可真会忍不住出去,省得看到你讨厌的傻笑。”瞄了瞄她手臂上越淌越多的鲜红,他忍不住恶声恶气起来。
“好啦,我发誓啦!”嘟嘟嘴,小雁潮不太情愿地举手向天,“以后阿潮绝对绝对不会在阿放面前笑厂
“好了,你还不站起来,趴在地上很舒服吗?”不太轻柔地扯起她,掏出手帕将她臂上的伤草草包扎一下,他沉着脸威胁她,“不准让爷爷知道。记住没有?”
“记住啦!”小雁潮也绷起圆脸,抿紧唇。
“那快走啊!”笨!非要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才行!
“去哪里?”小雁潮扯住他;
“回书房啦,不然还能去哪里?你不会忘了我今天的自修还没结束吧?”
苦命的少年,才不过十五岁而已,却要咬牙硬啃大学的功课。为防止危险,连学校也不能去。
“哦。”
她乖乖站起身,紧随着武司敖往花园外走去。两个小孩悄悄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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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蹲坐一侧,摸摸左臂已淡去的疤痕,心里有些明了,原来从那时起,笑容便离她而去。
可她却更清楚记得,也是从那时起,阿敖开始接纳了她这个半途加入武家的小女生,不再对她冷眼相待,不再对她讥笑,也不再待她一如那些令人讨厌的武氏旁系子孙;他开始习惯她跟在身前身后,不再抵触武爷爷的安排。
那几年,也是她最接近阿敖的岁月吧?她陪着他苦读,陪着他从懵懂少年变为学识渊博的菁英人物;伴他成长,看着他蜕变为仪表堂堂的英俊男人:和他一起戏弄那些从不死心、一次次上门大吵大闹的旁系子孙……
她由初进武家与阿敖的不合、争吵渐渐变成无话不谈的贴心挚友,再渐渐变成让武爷爷笑着点头的两小无猜,一颗心,从此再也不属于自己……
一如局外人,她静静看着渐渐长大的自己,由一个整日笑呵呵的无忧女孩,一点一滴地改变,开始变成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玩具娃娃。而这一切,全由那个少年司敖一手促成。
十八岁的阿敖,开始陪同武爷爷出席商界宴会,正式投入尔虞我诈的商场。而他不得在外宣泄的压抑情绪,也尽数倾注到她身上,逼她一起承受。